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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皺著眉:「事情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我看孩子自己住,家裡沒個大人,才想著給他拿點吃的,我家也是吃一樣的飯菜。」

那女人叉著腰,冷嗤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家謝詡可是狀元苗子,誰知道你們這些外地來的是不是見不得人好。」

大伯母氣得直想要上去跟她撕一場,剛擼起袖子,就見樓道里跑出一人。

高挑的少年面色虛弱,面頰上染著病態的紅暈,頭髮比起一個多月前長了些,襯得俊秀如畫的面龐更加溫潤柔軟。

他皺著眉走到大伯母面前,鞠了一躬:「趙阿姨對不起,給您和樂叔添麻煩了。」

說完轉向女人,眉眼冷淡下來:「我胃不好,夏天熱,多吃了幾根冰棍,和別人沒關係。」

女人臉色一僵,看看周圍,狠剜了謝詡一眼,不耐煩地把他拽開,胡攪蠻纏道:「孩子年紀小抹不開面,不好意思說,反正是吃了你家東西才生的病,你們就說說怎麼賠吧。」

圍觀群眾終於看不下去眼了,有個老太太站出來:「王春梅你差不多就得了,打小你們就沒管過謝詡,現在裝什麼好後媽啊。」

「就是。」另一人緊跟著說:「我看就是想訛錢。」

周圍人七嘴八舌吵嚷起來,女人被臊的沒面子,用力推了把身後男人:「我一個當後媽的關心繼子也得被罵,來來來,你是親爸,你來說。」

男人臉色不太好看,看著謝詡尷尬地笑了下:「謝詡啊……」

「不用說了。」謝詡嗓音微微發啞,聲音卻十分清晰:「直說我已經成年,你們想收回房子就是了。我高考完就搬走,你們大可不必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讓人噁心。」

「你怎麼說話呢?」女人尖叫一聲,伸手用力推過去。

謝詡生病虛弱,被推個正著。

他來不及反應,緊皺著眉正準備抗住這波衝擊,忽然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謝詡:「……」

「吃藥了嗎?」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謝詡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眨眨眼側過頭,和一雙半垂的眸對個正著。

這個姿勢……

謝詡掙扎著想要起來,腳底沒站穩再次落入凌初的懷抱中。

「別動了。」凌初按住他的肩,指尖滑過燒紅的耳朵,小聲笑了一下:「我這可不是結實有力的胸膛,砸兩次還挺疼的。」

謝詡腦子燒的糊塗沒回過味,不過倒是聽話的沒再動。

「一一,你來了。」大伯母轉怒為笑。

凌初和大伯二人打招呼,又招呼司機上樓,全程沒分給謝家父母半絲眼神。

「誒!」對方顯然不想輕易放過,上前一步把人攔住:「我們還沒說完呢。」

大伯皺著眉往前一站,女人頓時被嚇得後退幾步,色厲內荏地嚷嚷:「幹嘛?幹嘛?還想打人啊。」

大伯母剛鬆緩下來的眉頭一豎,把凌初往樓上推:「涵涵在家呢,你先回家,我和你大伯待會兒回去。」

大伯濃黑的眉凝成個疙瘩,粗聲道:「說說說,說個屁。」

女人拿手指著大伯鼻子:「你怎麼說話呢?」

大伯沒搭理她,英俊的面孔黑的嚇人:「跟人說人話,跟狗說狗語,你們是什麼東西,老子就說什麼話。我特爹早就忍夠了,你一天天扯個大嘴,東叭叭西叭叭,外地人刨你家祖墳,還是搶你家紙錢了?」

女人瞪圓了眼:「你……」

「你什麼你……」大伯越戰越勇,轉頭看向女人身後的男人:「還有你。」

「謝詡不是你現老婆親生的。你呢?自己生的自己不管,看兒子長大了,想收回房子又怕被人戳脊梁骨,就三天兩頭讓你老婆過來鬧。占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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