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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不追星，凌初不太了解，安靜地當個聽客，程珉玉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因為柴寒已經十分自然地點頭：「知道，我準備去接機。」

凌初：「？？？」

她詫異地看向記憶里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路上的學霸室友，對方對上她的目光，淡定一推眼鏡：「我是他的顏粉。」

「有一說一，雖然印飛羽被外界稱作美麗廢物，演不行唱難聽，但他的顏是真的絕。」程珉玉捧著下巴，一臉八卦：「你們知道嗎？小道消息說，他之所以資源這麼好，都是身後金主給的。」

正聽著，凌初的手機忽然響了，她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四個字——凌芩女士。

凌初點接通，隨口接了一句：「金主是誰呀？」

程珉玉神神秘秘道：「頌泰總裁凌芩。」

「……」

停頓間，那邊一道低啞磁性的女聲傳了過來：「喂，在忙嗎？怎麼不說話？」

「沒事。」凌初應了一聲，聲線平靜：「在和室友聊八卦，還……挺刺激的。」

第9章

凌初和這位母親不熟，巧的是原「凌初」和母親也不太熟，看來電提醒就知道，充滿了一股濃濃的客戶備註風。

原主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離異，沒什麼矛盾，屬於那個年代少有的分開還能做好友的情況。

當時頌泰正處在急速發展期，凌芩需要各個城市連軸轉，原主的爸爸是刑警，工作同樣繁忙，兩人都很愛孩子，但還是不可避免的，只能把孩子送到爺爺、奶奶身邊照顧。

後來爸爸因公犧牲，爺爺、奶奶接連去世，原主當時正在上高中，轉學不方便，上大學後才考到母親所在的景城。

記憶里母女倆因為工作忙、性格悶等原因，交流一直不多，一般能一句話說完就不會說第二句，能發信息闡明，就絕不會通話解決。

此時此刻這通來電，不免讓凌初產生一種類似「家裡是不是破產了」的擔憂。

好在，凌芩及時打破她的胡思亂想：「你在學校嗎？」

得到肯定回答，凌芩似乎鬆了口氣，再開口時，一貫平穩的聲線中多了一絲疲憊：「凌途7:40小晚自習放學，司機沒有等到人，他自己也沒回家，助理、管家包括我的電話都被拉黑了，換其他號碼他也不接，你能試著聯繫一下他嗎？」

「我可以試試。」凌初沉默了一會兒，雖然不知道凌芩女士為什麼會產生一種鮮少見面的姐弟倆關係很好的錯覺，但還是點頭應了：「請你不要報太大希望。」

凌芩似乎也是病急亂投醫，「嗯」了一聲表示知道。

母女倆說完正事沉默下來，互相聽了一會兒聽筒里傳來的呼吸，最後還是凌初忍不住禮貌告別，率先掛斷。

她從手機里翻出凌途的電話撥過去，毫無意外沒人接聽，漫長的嘟嘟聲，似乎在嘲笑著兩人的塑料姐弟情。

凌初不厭其煩地撥了兩次，在麻辣燙上來後果斷掛斷，用微信通知凌芩結果。

程珉玉遞給她一雙筷子，順嘴問：「怎麼了？」

凌初嗦了口細粉，搖搖頭：「沒什麼大事，我弟弟丟了。」

程珉玉&柴寒：「……」

程珉玉嗆了一口，咳了好幾聲，接過柴寒遞過來的紙，擦擦嘴急忙問：「報警了嗎？你弟弟多大了，走丟前是誰帶著的啊？」

凌初皺皺眉，仔細想了下：「17了吧，沒人帶，放養。」

「……」

程珉玉：這個「吧」字，就很靈性。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也不好再問，默默低頭吃菜嗦粉。

這時007忽然出聲：「宿主你不去找找嗎？」

凌初擰了下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