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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海平嘖嘖兩聲,湊到發小耳邊,小聲提醒:「兄弟,以後凌家那家產就別爭了,咱當個紈絝富二代,起碼命還在。」

正享受姐姐保護的凌途:「……」

「開個玩笑。」凌初把人往地上一推,拍拍手笑看對面,變臉速度之快,宛如一個變態:「不管大家是不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嘴是用來說話不是用來放屁的』這一點常識總要明確。」

易鐸等人終於明白,她就是特意找茬發作,可又能怎麼辦呢?還不是得看著扎在鞋邊的三枚飛鏢,閉上嘴,至多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凌初走到剛才調侃凌芩的人身邊,照著肚子就是一拳,那人吃痛彎下腰,又被她拽住領子,調笑警告:「小孩子吵吵鬧鬧很正常,但要專注自身,不要上升到家長啊。」

她說的時候視線掠過這群年輕人,落到易鐸身上,看著對方無表情時仍似笑著的眼,輕佻地抬了下眉:「再補充一點,我喜歡清純一點的,領口開那麼大,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男人。」

這次是易鐸這邊越界,不管外界私下裡對凌芩的作風如何議論,以她的身份地位,都不容一個小輩隨意調侃取笑。

對方拿捏不好分寸,自然不是凌初一拳就算了的,凌芩自會好好教教他的父母。

打完人後,凌初和忽然熱情起來的尹海平幾人玩了會兒遊戲,見她相處起來不像打人時那麼吊,一個個很快放鬆下來,玩的不亦樂乎。

很快拍賣會開始,姐弟倆跟隨服務生來到座位上,凌芩和印飛羽已經等候在那。

他眉眼飛揚,像一幅濃墨重彩的畫,撩了下頭髮,有些騷包的和凌初兩人打招呼:「你們好,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凌途剛還玩得開心的臉,拉了下來,礙於親媽,只能不忿地小聲嘀咕:「當然不用了,大名鼎鼎的『金掃帚』影帝,『哥來跑』白金唱片獲得者,誰不認識啊。」

「凌途。」凌芩橫了兒子一眼,印飛羽本來下意識想噴過去,一聽凌芩說話,立馬眼睛一轉,掐著嗓子弱唧唧道:「沒關係的阿芩,凌途還小,你不要吼他。」

凌初後仰皺眉:「……」

有「後媽」吹枕邊風那味兒了。

拍賣會很快開始,珠寶、首飾、古董字畫,拍品齊全。

凌初興致缺缺,直到一幅畫登場。

拍賣師例行介紹:「下面介紹本次拍賣會三件壓軸拍品,第一件《春日初曉圖》。」

拍賣師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這是由原朝丞相謝詡所作,眾所周知,在前靖朝建立前,謝詡便已名冠盛京,君子六藝皆卓然於眾,無論清談亦或游宴,只要有謝家二郎在,魁首便不做他人想。」

「從謝家被靖文帝抄家後,謝詡就極少有作品流出,這副《春日初曉圖》便是在那之後所做,不同於一般的春日作品,整幅畫色調暗淡,畫中人騎馬遠去,只留下一抹清淺背影,象徵離別,正應和當時謝詡郁志難抒的複雜心情。」

「……」凌初嘴角一抽,她可算明白,現在學生的古詩詞鑑賞都是怎麼分析出來的了。

這件拍完,緊接著下一件是一串佛珠,巧了,也和謝詡有關。

拍賣師介紹:「《舊朝軼事》其中有一篇,講鎮國公主把謝詡囚於府上後,因知曉謝家世代信佛,選了號稱千年不腐的鐵骨木,親自打磨出一串佛珠,贈與謝詡作定情之物。」

「鎮國公主在攻打石厥後重傷而亡,謝詡終身未娶,一心輔佐女帝,佛串從不離身,後來更是隨身下葬。」

凌初:「???」

朋友,看點走進科學吧,簡單打磨還千年不腐的木頭,你信嗎?

還有……

她忍不住問007:「《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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