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当然没有!”既然他下决心在异乡爱上他,他就不会后悔,只是,“相爱是我们两个的事,既然你这个大将军都不后悔,我个小小私学先生又怕什么。不过这事本来就是惊世骇俗,我不想孩子们受我们潜移默化,将来怨起你我。”宋朝风气本来开放,小倌伶人也有不少有才华的,只是等级太严,喜好男风的人受人鄙视的居多,沈绛不想因着自己误导了孩子。
沈绛还想说,可是被赵宗实吻了额头,乖乖收声,然后是鼻子,接着是嘴。赵宗实一路下来,吻得温柔却密实,没有一丝遗漏的地方。最后把头枕在沈绛肩上。
“唉,你啊,满脑子想的都是他们。”赵宗实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哀怨。
“哪有。”沈绛抗议似的轻轻推推赵宗实,嘤咛着嘟囔一句。
“今夜良辰美景,风月无边,绛,不如我们?”赵宗实故意降低的声调,充满磁性地诱惑着沈绛,沈绛最拿他这声音没辄,差点就被甜蜜的气氛,温柔的诱哄拐上贼船了。
“好啊好啊,”沈绛兴高采烈地蹦起来,查点撞到赵宗实的下巴。“我们把昨天剩的那瓶酒喝完了吧!”
呃,赵宗实好生郁闷,这坏孩子,真会煞风景。
自小被我们这些善良的同人女姐姐们荼毒过的沈绛,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被这个作古很多年的赵宗实勾引上床呢?想要春风一度,小赵同志啊,组织给你句话:还需努力!
“《中庸》的中心思想是儒学中的中庸之道,它的主要内容并不是中立、平庸,其主旨在于修养人性。其中记载的学习方式是: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而博学可以从书本、生活中慢慢积累,其他的四个则必须有意识地约束自己、培养良好的习惯才可以做到,所以,从今天开始,每个人都要严格要求自己,一日三省。”沈绛上课的时候,却能脱却那仙子般的诱惑,严肃地站在那里,充满了师严道尊,散发着让人信服的气息。
总之,还没有人的一颦一笑能够这样牵动赵宗实的心,包括他那小名叫做滔滔的正室。此女非凡,先搁下不表,此后会有详尽说明。
赵宗实就坐在那里贪恋地看着沈绛的一举一动,有时沈绛发现了赵宗实的关注,会回报他以微笑,而更多的时候沈绛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孩子们身上,赵宗实很不爽却没有办法,毕竟沈绛是有了那群孩子以及做个好先生的梦想,才支撑他活到今天。沈如柳一家的事赵宗实早在汴梁的时候就有所耳闻,却直到他到了秦州才有传言说这突然转了性,出了名的眉山私学先生是当年含冤下狱的沈如柳独子。
赵宗实当时就想,既然是罪人之子为何又要出名惹人猜忌,现在看来,以沈绛的性格来看,出名也不是他故意招摇的,而是他的才华确实不是一个小小的私学能盛下的。赵宗实也想亲眼看看沈绛能最后走到何种地步,就算因为身世问题,将来他的路有万般艰险,他也想和他搀扶着一起度过。
但是,变故却在此时风生水起。公元1054年,宋仁宗至和元年秋,仁宗病重。
“绛,我要回汴梁了……”赵宗实在深秋的一天晚上,看着窗外依然绿意昂然的竹子,不敢看沈绛的脸。
沈绛却放下手中的书,走到他面前,笑着看他,“怎么?升官了?”
“你这么想也可以。”赵宗实迫于姿势问题,只能看着沈绛,沈绛亮晶晶的眼睛曾经多少次诱惑着他吻下去,但现在,他只觉得,吻下去是对沈绛的亵渎。
“到底怎么了?升官了还这样闷闷不乐?”沈绛蹲下身,想开导这个才22岁的少年,这样的表情实在不适合他,他心里的赵宗实应该总是那样意气风发,笑得自信满满。
“我,可能这一去,就不能回来了。”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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