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绛,”赵宗实转过身,拉沈绛坐在腿上,“我和滔滔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挂怀了好么?”之前赵宗实已经和沈绛说了他和高滔滔的真实关系,沈绛很震惊,原来史书上记载的也不都是真实,起码这段,史书里没有。

沈绛嘟起嘴,“我没有挂怀啊,”而且顼儿总是你俩生的吧,所以也不算真的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她什么样子,还有,希望她在宫里能够照顾你。”以高滔滔过人的智慧,应该可以在生活细微之处保得赵宗实周全。

“绛,最近怎么了?这么关心我?”赵宗实心里甜蜜着呢,只是嘴上非要沈绛说出来。

怕你连36岁都活不到,沈绛白了他一眼,没回答他这恶趣味的问题。

“到底带不带我去呀?”沈绛坐在赵宗实腿上扭来扭去。

“别动了,带你去就是,再动你今天就出不了屋咯。”赵宗实点点沈绛的鼻子。沈绛立刻乖乖不动,从赵宗实腿上下来。

“走吧。”这家伙,果然是故意在我腿上扭的,赵宗实感觉自己越来越拿这坏蛋没办法了。不过看着沈绛越来越开朗,赵宗实也开心,第一次在秦州书院见他的时候,那冷漠疏离的表情让人看了很辛酸。知道他肯定在家道中落之后过得艰辛,却还要在学生面前装作坚强,实在惹人疼惜。所以把小顼儿托付给他,坏心地就是想看他无奈之后,给予他关怀,谁知道,他倒是把自家儿子管得服服帖帖,教出的两个学生更是一天比一天青年才俊。

然后,那年冬天,他去眉山过年,那一大桌子奇奇怪怪的食物放在形状更加奇怪的大锅里煮,让赵宗实十分惊奇。可是沈绛当时却和他打官腔,让他十分不爽,惩罚似的把他捉到床上压着睡了一晚,可怜的沈绛那时候还真以为是因为赵宗实睡相不好所以压着他呢。

再然后,他们有了书信上的来往,先是例行公事般的汇报赵顼的学习情况,后来渐渐有了嘘寒问暖,结果那年秋天,周敦实走后沈绛对学校教学内容改革的失败让他心灰意冷,果然想到向他者远在千里之外的“笔友”(这词是俩人通信时沈绛教他的)求助,然后,赵宗实赢得了沈绛更多的信任,而赵宗实则一点点努力着,尽量不唐突地向沈绛含蓄地表达着倾慕,只可惜那笨孩子根本没有感觉到。

几乎是盼着新年的到来,赵宗实可算有机会去见沈绛了,可怜的小顼儿原来只是幌子?正巧那天沈绛一个人过年,小小的白色身影几乎要融化在浓浓的乌云和寒风中,表情无比寂寞,想必一定是在这团圆的节日里想起了家人,几乎想也没想,赵宗实就拉起沈绛的手,带着他上路了。

路上,沈绛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瑟瑟发抖,怕他和顼儿着凉,细心的赵宗实把披风盖到了他俩身上,这沈绛真是小的可以,几乎没有什么分量和存在感,结果就是这小小的身子,充满了智慧和勇敢,几乎不用动武就平息了土匪,可惜他们不是单纯的打劫,而是刺杀。沈绛当时无条件的信任让赵宗实决定要保护他一辈子,不让他受伤。

可是就在他下定决心后的那天早上,他为他披上那大红的披风后,冰冷的利箭差点刺穿沈绛,赵宗实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和无力,也庆幸沈绛没有受伤。

结果自己在沈绛门前自责徘徊一下午,却听到了沈绛那大逆不道的《蝶恋花》,急忙冲进去叫他小心,却被沈绛低低的笑和眼中的得意吸引,沈绛笑着让他唤了一个新的名字,说只有他一人知道,所以他是特别的,赵宗实很激动,若不是他不想破坏他们暂时平衡的微妙关系,他真想扑过去要了他。

晚上,沈绛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范仲淹那庆历新政,并悲戚得可以,让两人同时感慨,幸好,还活着,活到了两人相见的一天。赵宗实和敞开心扉的沈绛过了一个快乐温馨的年,然后逗弄着红得象虾子一样的沈绛送他和顼儿回了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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