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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我能體會。&rdo;

聽到這句話，沐天陘轉過頭來，問道：

&ldo;你有沒有罪?&rdo;

&ldo;什麼?&rdo;

&ldo;李丞潔日記里有一句話，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存在著只有自己才能面對的陰暗。它就像我們身後的鏡子，讓人無處躲藏。&rdo;

&ldo;說得不錯。&rdo;

&ldo;一個人折磨自己的肉體，往往是為了解放靈魂。你之所以自殘，是因為心理上的痛苦遠遠超過生理上的疼痛。是什麼樣的記憶讓你用刀片劃割自己的皮膚?你的陰暗是什麼?&rdo;

&ldo;有些精神病患者是可以讓他的心理醫生發瘋的。&rdo;郁雨凡微微一笑，將目光轉移到幽亮的立式檯燈，&ldo;知道嗎?沐天陘，你讓人著迷。&rdo;

他沒有理會她逐漸加速的心跳，繼續問道：&ldo;你鼓勵我正視陰影，為什麼自己不肯談談那些記憶深處的東西?&rdo;

郁雨凡沉默好久，終於說道：&ldo;恰恰相反。令我痛苦以至於傷害自己身體的，不是記憶，而是失去記憶。&rdo;

&ldo;階段性失憶?&rdo;

&ldo;是的。我小時候的一段記憶缺失了。九歲的一天晚上，我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跳樓自殺，我對那晚之前的所有記憶消失了，後來，孫教授通過不斷地對我催眠治療，使我找回了記憶。但是每次當我夜晚看到陽台，好像有一些可怕的事情要重新發生一樣，我會感到非常痛苦。這是我選擇研究心理學的原因之一。&rdo;

&ldo;她為什麼自殺?&rdo;

&ldo;我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不能忍受父親的離開。&rdo;

&ldo;你也是孤兒?&rdo;

&ldo;我說過，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如果挖掘我的痛苦使你能得到片刻的歡愉，你已經做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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