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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陽以望向天花板的姿態陷入沉思。

&ldo;得，跟我來吧。現在可沒工夫啟發你。&rdo;

※※※

一分鐘之後，裴宣帶著周正陽隔著防盜鐵門問一位老太太：&ldo;今天有沒有人問過您租房子的事?或者保險公司的人推銷保險?或者有人免費給您修管道?&rdo;

看著對方的警官證，老太太拿著筷子嚼著饅頭說了她所知道的情況。

&ldo;想套人家話，也就這幾招。&rdo;裴宣向正陽解釋道，&ldo;屋裡有竊聽器，監聽的一方一定就在附近，當然有非常先進的儀器，可以遠程監聽，但不適用於這裡的邏輯。沐天陘會一家一家打聽附近租房的情況……&rdo;二人正走著，樓上傳來用東北方言吵架的聲音。

&ldo;我告訴你，不退房租，老子跟你沒完!屋裡死過人，還他媽往外租……&rdo;

裴周二人疾步上樓，刺青男正與房東大吵大鬧，引來上下樓的鄰居看熱鬧。周正陽擠到中間，將兩人喝止，刺青男正在氣頭上，張口大叫：&ldo;哪個彪子褲腰帶沒紮緊，把你露出來了!沒事邊兒待著!&rdo;

正陽不由得一愣，除了他媳婦還沒有人對他這樣說過話，&ldo;姓名、籍貫!&rdo;

&ldo;姥姥!你以為你是警察啊!&rdo;沒等正陽將證件亮出，刺青男順口罵道。

&ldo;我姥姥就是警察!&rdo;正陽覺得似乎禿嚕了嘴，晃了晃證件糾正道：&ldo;我就是警察。身份證!&rdo;

刺青男險些坐在地上，暗下決心一定儘快找人算算命，一天碰兩回警察，還讓不讓人活。正陽接過身份證，隨口念道：&ldo;葛武恩，好個性的名字……&rdo;

在葛武恩和房東那裡打聽完情況之後，已經將近八點，兩人飢餓難耐，準備找地方吃飯。周正陽反覆思考剛剛發現的線索，突然覺得裴宣和沐天陘在查案方面很相似，總喜歡換位思考去追蹤目標，而且往往判斷得很準，只是沐天陘沒有裴宣這樣的耐性，肯一點一點地向他解釋，想到這裡更是對裴宣好感倍增，遂詢問下一步的打算。

&ldo;沐天陘和你師傅有可能放棄了租房這條線索。如果你是沐天陘，你會怎麼辦?&rdo;

想了好一會兒，周正陽一拍腦袋：&ldo;調查夏源女兒與褚夢瑤的共同點!&rdo;

&ldo;沒錯。還有一種可能。&rdo;

又過一會兒，靈光一現：&ldo;調查夏源與褚局的共同點!&rdo;

&ldo;你真是……&rdo;

&ldo;太聰明了，我知道。&rdo;

看著周正陽一臉得意的樣子，裴宣只好把&ldo;孺子可教&rdo;四個字硬生生咽了回去。

&ldo;裴哥，跟著你真長見識。沒說的，晚飯，我請。&rdo;

裴宣笑道：&ldo;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就在這兒吧，省錢。&rdo;

正陽抬頭一看，是家小門頭房，比中午那家還寒酸，不禁反駁：&ldo;咱不缺這點兒錢!挑家好的，今天胃口不錯，好好撮一頓兒。&rdo;

走出二三十米，裴宣停住，&ldo;這家倒是蠻好。&rdo;

周正陽仰頭望去，只見一幅金黃豎匾閃閃發光：帝都海鮮城。旁邊幾條宣傳橫幅：魚翅鮑魚八八折……

正陽思考片刻，道：&ldo;咱不缺那點兒胃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