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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鏡子?掛滿?&rdo;郁雨凡略一沉思，突然道：&ldo;難道他不是開玩笑?今天上午臨走的時候，他說自己經常出現幻覺。&rdo;

&ldo;幻覺……想起來了!&rdo;周正陽驚呼，&ldo;今天早上，他也對我說，在後視鏡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沈依禕。我當時在談別的事，沒有在意。難道這傢伙有陰陽眼?&rdo;

&ldo;我相信所有的事物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rdo;郁雨凡冷冰冰道。

&ldo;我只是想調節一下氣氛而已，我也是無神論者。您繼續。&rdo;

&ldo;我確實越來越感興趣了。只有在鏡子裡才能看到幻象，罕見的症狀，太罕見了。&rdo;一臉冷若冰霜的郁雨凡竟然旁若無人地傻笑起來，&ldo;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理解這裡面的奇妙。如果他真的可以通過鏡子看見自己死去的妻子，那麼沈依禕就是沐天陘繼&l;麻鬼&r;之後的第二個幻象。&rdo;

&ldo;什麼&l;麻鬼&r;，難道他以前就有幻覺?&rdo;

&ldo;沒錯。&l;麻鬼&r;在沐天陘的描述里是一個貼在牆上會自己動的黑影。它是平面的而不是立體的，但是會說話，經常與沐天陘交談。&l;麻鬼&r;，據沐天陘講是那個黑影對自己的稱呼。從他有記憶開始&l;麻鬼&r;就存在了，這也是為什麼他從小就喜歡面壁自言自語的原因。但是，大約從他十七八歲開始，&l;麻鬼&r;在他的意識里居然逐漸消失了，也是從那個時候，他超強的記憶力逐漸減弱，對外部空間的敏感性也大不如以前。&rdo;

&ldo;和沈依禕有關?&rdo;

&ldo;導師是這樣分析的。我在想，如果他再次出現幻覺，他的那些特殊的能力會不會隨即回來。真是個有趣的課題!如果你們抓住了沐天陘一定別忘了告訴我。真希望能快些見到他。&rdo;

&ldo;你能不能給我們一份夏源的資料?&rdo;

&ldo;可以，我的筆記本里就有。我拷下來，你們可以去學校的圖書館列印一份。&rdo;

臨走之前，裴宣似乎想起什麼，突然說道：&ldo;我問一個，呃，可能有些敏感的問題。能不能說一下你和孫濡浚教授的關係?&rdo;

郁雨凡輕輕&ldo;哼&rdo;一聲，輕蔑地說：&ldo;是王磊嗎?給這種人做下屬是我的恥辱。不過，他說的不錯，我曾經是導師的情婦。你們還想知道什麼?&rdo;

裴宣沒想到有人會對這句話說得那麼自然，這反而讓他有一點點的尷尬，說道：&ldo;只是確定一下。如果有深入了解的必要，我會再找你調查。&rdo;

三人無聲。

裴宣剛要開口告別，卻突然傳來周正陽的聲音，&ldo;像你這樣漂亮，嗯，又有氣質的女人，怎麼會選擇當神經病醫生呢?&rdo;

裴宣眼睛上翻，深呼出一口氣。

沒有一個女人聽到別人對自己容貌的讚美而不內心愉悅的，郁雨凡抿了抿嘴，忍住笑說道：&ldo;我是精神病醫生，周警官，不是神經病醫生。&rdo;

&ldo;啊，不一樣嗎?&rdo;

&ldo;非常不一樣。&rdo;郁雨凡終於笑了，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ldo;好吧，像你這樣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為什麼要當精神病醫生呢?&rdo;

郁雨凡想了一會兒，笑著說：&ldo;像你這樣英俊帥氣的男人不是也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也許和你一樣，我的選擇是為了了卻兒時的夢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