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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雨凡看出他在儘量自我克制,她沒有退縮,反而坐直身子迎上前來,微笑道:&ldo;咱們倆誰更危險還說不定呢。&rdo;

也許沐天陘覺得兩張臉距離太近了,下意識地回縮,語氣突然平靜下來:&ldo;你的心律說明你確實沒有恐懼的感覺,這一定和你訓練有素的心理素質有關。但我還是捕捉到一絲的緊張。&rdo;

&ldo;你的退縮說明你在潛意識的衝動中存在著對性的壓抑,這一定和你對沈依禕的感情依賴有關。兩年多來沒有親密接觸過任何女性?是因為有罪惡感嗎?&rdo;

沐天陘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語言冷漠而刁毒,&ldo;不穿耳洞,不戴戒指,沒有項鍊,你不和正常女人一樣喜歡那些飾物,性慾倒錯?還是童年時遭受過噩夢般的經歷!&rdo;

沉默片刻,郁雨凡自信的眼神已經開始變的憤怒,慍道:&ldo;你總是這樣過河拆橋嗎?&rdo;

&ldo;為什麼撒謊!&rdo;沐天陘突然神經質地一聲大喝,在寂靜的夜裡使周圍的空氣都要爆炸。剛剛稍顯平靜,卻突然又變得歇斯底里,在臥室狹小的空間裡快速地來回踱步,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郁雨凡,一刻也沒有鬆開。

&ldo;什麼?&rdo;

&ldo;你撒謊!你手上的傷痕根本不是病人留下的!它們至少已經存在了十年,而且是你自己劃傷的!你自殘!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怎麼會自殘?為什麼!&rdo;

郁雨凡回想起上午沐天陘曾多次注意到自己的雙手,怒道:&ldo;那是我的隱私,與你的思維混亂、暴躁易怒毫不相干。倒是你,為什麼信任我?你明知道警察可能找過我,還敢和我接觸。因為我和你妻子一樣都是女人?&rdo;

郁雨凡提到沈依禕,這顯然起了作用,觸動了沐天陘的神經。沐天陘意識到自己的思想確如郁雨凡所言。眼神中的狂躁逐漸減退,但依然焦慮不安。

&ldo;你有沒有鎮靜藥或止痛藥?我的頭快要裂了。&rdo;沐天陘終於停止踱步,渾身顫抖著蹲坐在地上。

&ldo;你等一下。&rdo;郁雨凡確定危險已過,回身在抽屜中取出兩個藥瓶,&ldo;你現在吃什麼藥?&rdo;

&ldo;百憂解。&rdo;他有意隱瞞了其他藥物。

&ldo;應該沒有衝突。這是導師曾經給你開過的地西泮,藥效比較柔緩,配合一點碳酸鋰,我想能更快見效。&rdo;

&ldo;還有,我的頭疼的要裂了。&rdo;

郁雨凡配好劑量,又加了兩片強效止痛藥。沐天陘含在嘴裡慢慢吞下,似乎很享受藥丸的苦澀。郁雨凡忙接一杯開水給他。漸漸的,沐天陘微微顫抖的身體終於平靜下來。

&ldo;想不到你現在的症狀這麼不穩定。如果你將你的信任擴展一些,我想我可以幫你。&rdo;

一個已經放棄生命的人是不會在乎健康的,沐天陘默默地在心裡說,沒有抬頭,喃喃自語:&ldo;沒有鏡子,一面也沒有。&rdo;

郁雨凡暗想,導火索竟然在這裡,看來沈依禕是他最大的弱點,哪怕死了也是。

&ldo;周警官說你可以在鏡子中看到亡妻的影像。如果你想見到那些幻覺,何必非要通過鏡子,它們在你的大腦里,而不是在你的身後。&rdo;

如果想見到她……何必非要通過鏡子……她在你的大腦里……這些話在沐天陘腦海里反覆迴蕩,許久之後,他緩緩抬起頭,進入眼睛的竟是兩個人的影像。

除了郁雨凡,還有郁雨凡身後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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