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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他把心一横,突然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只能用纸折术对付你吗?」他冷笑着,「老子对付你的手段还多的是,你接招吧!」说着,他忽然从身上拿出两个金黄色的铜铃来。每个铜铃都有拳头大小,也不知道他藏在身上的什麽地方,从他那身雪白的中式服装外根本看不出来。

阮瞻谨慎地看着司马南,浑身上下都处於备战状态。他明白司马南绝对还有其他方法对付他,因此绝不敢怠慢。

从司马南的招数上看,他更加确定他们之间一定极有渊源,因为他所会的,司马南全部了解,从司马南使用这些招数的手法上看来,还真像模像样。但如果仔细辨别,也会发现他们的手法之间有些微的差别。

他小时候不懂事,对於父亲的所教所授,一直很抵触。只是,父亲硬逼他记下了许多理论和咒语,以及日后研读的方法,所以他虽然不会用,但却在后来的各种实战中逐一摸索了出来。

那麽,是这个原因让他和司马南的法术之间有差别吗?如果这样推论,就只有两个结果:一,司马南和他的父亲是同一门派,而他因为没有指导,只是靠自己悟出来,所以手法不正宗:二,司马南和他并不是一派,而是偷学了他父亲这一派的法术,是司马南的手法不正宗。

这不是不可能,司马南是个道术痴,所学很杂,他不是曾经想学阿百雅禁的秘术,还学过日本的阴阳术吗?还以中国的术法换取了日本松井家的返生术,虽然他们彼此欺骗,但最终还是被司马南悟出了真法,让他现在基本上处於复生的状态中。

这些情况让阮瞻的心中充满疑惑,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很可能从司马南口中得到很多关於他自己的身世和父亲的秘密。

叮铃--叮铃--

两声清脆的铃声拉回了阮瞻的思绪。

不仅如此而已,那铃声虽然很轻微,但却直刺入人的耳鼓,摄人心魄一样,让阮瞻周身一震,感觉心脏上被人敲了一下。

「不好受吧?」司马南轻蔑地瞄了阮瞻一眼,只见阮瞻脸色苍白,有点气喘。

「小子,这叫摄魂铃。」他得意地笑,一边一下一下的摇着铃,一边一步一步的向阮瞻走近,「一般的道士只会用它对付鬼魂,但他们却从不明白,万物皆有魂,只要突破表象,什麽魂也逃脱不了!」

他不再说话,加快了摇铃的频率,口中默念咒语,全心对阮瞻施法。

此刻的阮瞻正全身心地准备应付司马南的凶猛攻击,没想到他忽然施出这种类似软刀子的法术,瘁不及防之下,立即中招!

他只感到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铜铃每响一声,那只手就抓自己的心脏一下。那并不疼,但是却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彷佛心脏就要被这清脆的铃声震碎了,血液也随着铃声的节奏流动,全身酸麻无比,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知道他中了司马南的诡计,被控制住了心神,於是拼命挣扎想摆脱这无形的束缚,但他根本抬不起手堵住耳朵,更无法画符,腿也越来越软,不可控制地单膝落地。

铃声仍然不紧不慢地侵入他的心底,阮瞻不肯服输,咬紧牙关想要重新站起来。他一手撑住地,一手扯住花池中间的小花木不停的尝试,抵抗着来自自身魂魄的压力,可是却根本没有效果。他不但没有重新站起来,身子反而越伏越低,直到「哇」地喷出一口血,从半米高的花池上直栽了下来!

司马南露出了微笑。

第六部 迷城 第四十二章 苦战(下)

他不得不佩服阮瞻。

这个摄魂铃是他的法宝,多年以来他一直修练这个铃铛,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就算在上次的换身事件中也没有用过。不是他舍不得,是因为他以魂体修练法宝,这个法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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