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 (第3/4页)
亨传功后,余孤天一直难以驾驭体内的浑厚真气,夙命渴盼的,便是能有缘一睹明教上乘内劲的修炼心法,哪知会在这山穷水尽之际,骤然得睹明教失传数十年的镇教奇功心法。
霎时余孤天心头狂喜,激动得泪花四溢,追寻卓南雁的心思刹那间便丢到了九霄云外。“天助我也!这莫不是天助我也?”他仰望高耸面前的石壁,陡地双膝一软,跪下来嘭嘭地连磕了八个响头,这才抬头细瞧法本全文。
他数月来一直苦思如何调御体内真气,此刻潜心默诵碑文,当真如饥得食,如旱得雨,不知不觉之间,真气便随意运转。这三际神魔功跟他自幼修习的明教功法一脉相承,更是当世第一魔门心法,效验之奇,普天下也只有天衣真气可与之匹敌。余孤天依法潜转内气,顷刻间便进入恍兮惚兮的境界,真气如道道滚烫的热流,随心流转,浑身畅快难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边水声潺潺,他睁开眼来,才见火把早已燃尽。余孤天喜不自胜,但想到陈铁衣还在自己手中,依着“风满楼”兵分两路的安排,他还须回去依计混入建王府的划手内。他默算时辰,知道再也不能耽搁,再燃起一根火把,仰天依依不舍地望了望石壁,蓦地心中一动,将法本背得滚瓜烂熟,便挥起利剑刮去字迹,这才出了洞门,急匆匆赶回。
陈铁衣早被“风满楼”擒住,施了灵巫印,暗中囚在林府。余孤天赶回林府后便入室静修,候到天明才换了装束,挟持着陈铁衣一同赶到了西子湖畔。因陈铁衣神志受控,心神恍惚,余孤天混入建王府划手队中也就顺顺当当。只是余孤天也没料到他厌恨无比的林府军事“风满楼”,竟是自己一直畏如蛇蝎的师尊林逸烟所扮,更料不到会有洗兵阁之变,竟致“风满楼”再难赶回对陈铁衣施展巫术。
眼见陈铁衣神志渐清,终于挣脱灵巫印,余孤天忙拍中他腰间麻穴,亲自出马。虽只苦练了半晚三际神魔功,但余孤天根基素厚,体内真气之雄浑,更是当世罕有人匹敌,这半晚之间,竟突飞猛进地修到了第二重的仙魔劲。魔功和真气豁然贯通之下,不但全身真气运转如意,更能借气出力,功力陡然增了数分。
此时高台激战,余孤天神功乍运,果然便让卓南雁难以应付。
天色愈发沉黯,吹在脸上的风已夹了些霏霏雨丝。余孤天昂起头来,望向空蒙的天穹,却见烟霾般翻滚的浓云似乎就压在自己头顶,这让他骤然生出一种难言的压抑空虚。“大哥,本来你我不必如此的!”他幽幽地一叹,“小弟孤苦伶仃,承你自幼就带着我、护着我……小弟却一直防着你、瞒着你……”
“不错,”卓南雁听他语带感伤,心底竟也生出几许怅然,苦笑道,“其实自小到大,我都看不懂你!”余孤天孤傲的双眸掠过一抹痛楚之色,却“嗤嗤”笑道:“若是咱们还做兄弟,小弟自可跟你慢慢说起我的身世。可惜……”他说着冷冷摇头,“你永远也没有这机会了!”
话音一落,余孤天十指“咯咯”作响,指尖耀出诡异的白光。卓南雁知道他的三际神魔功已蓄势待发,生死之际,只得抛却杂念,凝定心神,霎时间头顶的浮云、耳畔的雨丝、脚下的碧波,甚至湖底的游鱼,都被他收入心底。
他昨晚曾以“幻空诀”惊走了林逸烟,此刻对阵余孤天,只盼也能重入三际托空的妙境。却不知这等禅境须得实实在在地悟得,卓南雁对禅学一知半解,昨晚于九死一生之际,得大慧禅师以禅门狮子吼功相助而契入妙境,实乃误打误撞。这时越是强求,越是难以进入悟境。
余孤天蓦地振声厉啸,声若万鬼齐哭,震得围绕台下的舟上群豪心胆俱寒。卓南雁一凛之间,余孤天已如鬼魅般掠到,左爪右掌分进合击,出手正是明教的天魔万劫掌。卓南雁双掌齐振,劈面迎上。这时他全身功力提到十成,这招“玉碎势”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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