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2/4页)
的白云归眸光迷离落在她身上,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话。
“怎么了?”画楼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白云归挪到她身边,将她手中的茶杯接了放在茶几上,然后搂住她玲珑身躯。画楼身子娇巧,软弱无骨;那洒落肩头的青稠发丝便如一泓清泉般,在他手指间缓缓流淌。
手指在她柔软发际穿梭摩挲着,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半晌不说话。
画楼感觉到他的异样,便仰头看他。见他表情怅然,眸光深敛,不免担心:“出了何事?”
她扬起的冰雪娇颜映照炉火,妙目流盼,盈盈眸光似有夺人心魄的魔力,让白云归倏然心底一静,淡然道:“没事。你刚刚说,张家想在腊月初九办订婚宴?”
画楼不着痕迹推开他,坐正了身子,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张家说腊月初九和腊月二十都是好日子,明年的二月初六、二月初九、二月十八也都是好日子。可我们腊月十八办婚礼,腊月二十再给灵儿办订婚宴,时间上太拥挤,好似不够重视。我盘算着,腊月初九先订婚,二月十八办婚礼。时间上都充分,准备也齐全些。督军,您的意思呢?”
白云归眼眸静睐,片刻才道:“腊月初十不是你的生日?今年不过了?”
画楼微讶,去年好似办过一次舞会。就是腊月初十。正好那日是画楼的生日。
她自己都忘记了。
“不办了。又不是做寿。”画楼笑道,“灵儿的事要紧。”
白云归颔首,然后又附在她耳边道:“那我单独替你过……”
“不用麻烦的督军。”画楼忙拒绝道,“其实我在家也不过生日,您不说,我都不记得。去年也是灵儿有心,才提醒我。”
“在家也不过?”白云归眸子里闪过悲悯神色。
瞧着他的心疼,大约以为她在娘家过得很不如意吧?
她只得道:“要不然,初十那日我们去小公馆吃饭吧?我很多年没有在我妈跟前过生日……”
白云归眉头蹙了下。勉强道:“也好。*非常文学*”其实他是想单独替她过,被她拒绝后有些失望。转念间又想着过生日是西洋做派,她生在内城。可能真的不太重视,也就释怀。
第二日,画楼写信给张家,把她和白云归商议的日子告诉张家。
隔天。张家便请了媒人正式下聘。
既然决定办西式婚礼,很多老规矩都废除不用。张家请来保媒的,是俞州法政学堂的洪教授。
洪教授是张君阳的恩师,他也是英国留学生,毕业的学校就是白云灵后来念书的学校。正是因为这些,他做保山颇有意义。
洪教授四十来岁,斯文体面,说话办事稳妥谦和,白云归对他很满意。
只是安排宾客席位的时候,张君阳的父亲张偲亲自过来问:“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什么时候到俞州?”
“家父来了电报,说年关路上不太平,家母又身子骨不健朗,就不过来送灵儿出嫁。”白云归道。
张偲忙点头,说以后有空定要亲自去霖城看望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
倘若是旧规矩,新娘的父母不需要出席;可俞州近年的新式婚礼,新娘的父母或者兄弟都要到场。
白家是内城人家,可能还是守着旧规矩,所以白家老太爷和老太太不愿意来,身体不好、路途不顺都是借口,张偲这般精明的人,自然听得出来。
不仅仅张偲这样想,白云灵和白云展也是这样想的。
自从白云灵也订婚,他们都没有想过父母会来。
画楼见白云灵和白云展都不问,也不是很在意,便松了口气。要是真的问起来,解释需要一番功夫。
人质的实情倘若让白云展知晓,闹起来又是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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