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了取悦妻子也没有别的办法。他把所剩不多的珠宝全都带在身上,漂洋过海地去了卡扬埃尔岛。

合适的橄榄木材马上就找到了,可制作舞台花去了大量时间。因为每当做好一只台脚,所有人就会聚在一起跳一场庆祝的舞蹈,看到台子表面漂亮地切割了出来,又会再跳舞庆祝一番,所以进展十分缓慢。直到刚来时弯弯的月牙变成了满月,满月又再次变成了月牙,舞台才终于做好。

在这段日子里,吉腊·克西桑朝夕起居在卡扬埃尔海边的小屋里,常常想起令人思念的丽美而暗自不安。自从那场黑路丽斯之后,自己一直没能去找她相见,这种痛苦到底丽美能否体会呢?

一个月后,吉腊·克西桑向工人们支付了巨额珠宝,把崭新漂亮的舞台装上小船,回到了雅库劳。

到达雅库劳的海滩时已经是晚上了。海边点着红灿灿的篝火,随风传来人们拍手欢唱的声音。大概是村人们正聚在一起,在跳着祈祷丰年的舞蹈吧。

吉腊·克西桑在远离篝火的地方系上船,把舞台留在船上,悄悄上了岸。他蹑手蹑脚地走近跳舞的人群,从椰子树后面偷偷张望。可无论跳舞的人群,还是围观的人群,都找不到爱必鲁的身影。他心事重重地朝自己家走去。

瘦高的槟榔树下的石子路上,吉腊·克西桑蹑着脚尖,慢慢来到没亮灯的家近旁。靠近妻子这件事,总会带给他无穷恐怖。

用土人那种像猫一样透视黑暗的眼睛,他轻轻窥视家里,看到里面有一对男女的身影。认不出男的是谁,可女的无疑正是爱必鲁。一瞬间,吉腊·克西桑松了一口气:“有救了!”比起眼前看到的事实,不必遭到妻子迎头怒骂对他的意义更为重大。

随后,他感到有些悲伤。这既不是吃醋,也不是愤怒。对醋坛子爱必鲁吃醋是连想也不敢想的,而名叫愤怒的感情在这个没志气的男人身上早就磨灭得一丝不剩了。带着点淡淡的失落,他又蹑着脚尖离开了家。

不知不觉中,吉腊·克西桑来到了男子公社的阿巴门前。里面漏出的微弱灯光,证明还有人在。走进一看,空荡荡的室内点着一只椰子壳作的灯,背朝灯光睡着一个女人。

这是丽美,千真万确。吉腊·克西桑心跳有些加快,轻轻凑过去,伸手摇了摇背朝自己睡着的女人的肩膀。女人并不回头,可看起来也不像是睡着了。再摇一摇,女子背朝这边说话了:“我是爱着吉腊·克西桑的人。谁也不要碰我。”吉腊·克西桑跳了起来,用欢喜得颤抖的声音叫道:“是我!是我!我就是吉腊·克西桑呀!”吃惊地回过头来的丽美的大眼睛里,眼看着涌出了大滴大滴的泪花。

经过好一会儿功夫,两人总算各自找回了自己之后,丽美(尽管她是个足以打败爱必鲁的强悍女子)一边哇哇大哭,一边诉说起在他没有露面的这些日子里,自己守卫贞操是如何困难。并且还说也许再过两三天,自己的贞操就会失去。

妻子是那么淫荡,而娼妇却如此贞淑。眼前的事实,令懦弱的吉腊·克西桑也终于想到要背叛妻子。从上一次壮烈的黑路丽斯的结果来看,只要又温柔又强悍的丽美陪伴在身边,即便爱必鲁再怎么来寻衅也用不着害怕。至今为止自己竟然想不到这一点,窝窝囊囊地不从那头猛兽的洞穴里逃出来,真是有够愚蠢的!

“我们逃走吧。”他说。直到现在,他还只会用“逃走”这种胆怯的字眼。“逃走吧。逃到你的村子里去。”

正好这时莫果露的合同已经到期,所以丽美也欣然表示同意。两人避开在篝火边狂舞的村人的眼睛,手拉手从小路来到海边,乘上拴在那里的独木舟,划进了深夜的大海。

第二天东方大亮时,抵达了丽美的故乡埃雷姆伦维(Ngeremlengui)。两人来到丽美的父母家,顺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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