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瓷瓶。我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上等金创药。

“多谢!”我大喜,忙为司马烈敷药,怎奈他失血不止,药粉一洒下就被冲散,反复数次仍不成事,焦急万分之际,‘花旦’衣袖一扬,连点司马烈周身大穴,顿时血流减缓,上药处渐渐凝结。我松口气,抬头朝‘花旦’感激一笑。

‘花旦’看我一眼,转向‘武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武生’大笑:“哦?你说饶就饶么?”

‘花旦’颔首道:“不错。我既然来了,你饶也得饶,不饶也得饶。”

‘武生’攥紧鞭子,厉喝道:“这话,还论不到你说!”

‘花旦’清声细气:“唔,论不到我说,那你想让谁说?”

‘武生’震了震,忽将鞭子一收,冷冷道:“好,不急。过不了几天,就该有人求饶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说罢纵身一跃,霎时隐入月色之中。

竟,就这样就走了?

这两个脸谱人明显相识。她们到底是谁?又有何关系?

“他伤地很重。”‘花旦’朝我点点头:“跟我来。”

她将司马烈驮在肩上,往深山里掠去。

我虽满腹狐疑,却无暇多想,忙紧跟在后。

她健步如飞,我则气喘吁吁,待赶至山洞,她已为司马烈运功多时。

我不敢打搅,只坐在洞口,暗自调息。

片刻后,司马烈的面庞渐渐回复了些许人色。

‘花旦’掏出一颗深褐色药丸。我认得此乃罕见珍品‘回魂丹’,忙采来露水,让司马烈服下。

“他没事了是么?”我满怀希望。

‘花旦’不语,只小心翼翼地将司马烈平放在草堆上。

“到底怎么样?”我心急如焚:“不是已稳住了心脉?他一定能撑过去,是不是?”

‘花旦’解下披风盖在司马烈的身上,低声道:“内外夹击,失血过多,能撑至此时,已十分难得。”

我眼前一片漆黑,跪倒在地。

‘花旦’伸手扶我,我动也不动,兀自呆呆地坐在地上。她看着我,幽幽叹道:“姑娘,生死有命。”

“我不信。”我捂住面孔,泪从指缝间倾泻而下。“我不信。”我满脸泪痕,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

“我绝不放弃。”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

我跪坐在司马烈的身边,第一次无比虔诚地祷告。

如果有神,请无论如何让他活下去。

我,愿背负一切代价。

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我咬牙,奋力抵抗大脑因失血而产生的阵阵晕眩。

殷红的水珠点点滴滴地落在白瓷上,那是惊心动魄的美,也是断人肝肠的痛。

第三次,我举起那柄刺入他胸膛的匕首划了下去,将手腕凑到他的唇上。

我现在仅有的,可用来救他的,只有血。

一点一滴,那用鲜血灌注的花朵,说不出的凄艳。

渐渐地,腕上的伤口又凝起来,我抄起断匕再次划了下去。

红色,如甘泉涌出。

我索性凑至手腕,将血含在口中,覆上了他的唇。

一口口腥甜的液体,逐渐灌进了他的体内。

‘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

一只冰凉的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珠。

他半睁眼,吃力地笑:“你作的诗?很美。”

我抓住他的手,努力微笑:“抄的。”

他轻声道:“好像是悼念亡人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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