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2/5页)

墨生看了看姓聂的汉子。他没有问什么。

可是他已知道李墨生要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他耸耸肩,摊摊手说:“我也没来过这里。”

这里到底曾发生过什么变故?

山镇是这儿最后一座市集,而今,怎么都萧条荒凉,零星落索?

只剩一轮冷月,照在残垣败墙上,仅远处破旧城垛处,还有三四顶营帐,给回魂似的急风,吹得七残八废,仅留了个营堡篷壳。

不知道那是游客还是探险者曾经的宿地。而今,营帐还在,却空荡荡的,残破破的,人是一个不见。

李墨生俯瞰,若有所思。

他的眼神有说不出的漂亮,形容不出的好看,哪怕他在对敌问话的时候,这一点特色依然不改。

聂姓的汉子对这一点仿佛很好奇。他在偷看李墨生的眼。

李墨生马上就警觉了。“嗯?”

“什么?”聂先发制人,反问。

“你在看我?”李墨生问,“有事?”

“不。”聂说,“是你在看我。”

李墨生这回怔了怔,没想到在这么芝麻绿豆的一件小事情上他会恶人先告状。“哦?”

“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聂得理不饶人,“何况,我就算看你,也不一定有事——你也不一定要有事才准许人家看的。对不对?”

“你对。”李墨生不想在这话题缠战下去,又俯视苍凉大地,郁滇山峰,“我错。”

聂这才轻舒了一口气。

王光这时刚好靠近他,便问:“怎么了?”

“好漂亮。”聂目光发绿,喃喃地道。

“什么漂亮?”

“那眼光就像月魂尽慑在眼里,而梦魂又浮现在眼中。”聂仍在小声感叹:“梦是遗忘的记忆,月是寒夜的心。”

“你说什么?”王光听得一些。听不清楚大半,“梦……遗?……寒……心?”

“嘿。”聂只觉索然无味,只道:“没事。幸好我不是女孩身,要不然,光是这一双眼——”

“他的眼?”王光向李墨生左望望。右望望。侧面端详一下。正面又偷窥一下,然后跟聂说:“没事呀!他没生眼挑针,也没长疮疽儿。”

聂为之气结:“你——你怎地连一点诗意也没有!”

“……屎…诗!?”王光忽然用鼻子在夜凤中大力的吸索了几下,突然发现一位大神蹲在大路上似的,叫道:“的确有屎味!”

众人中,以他的嗅觉最为敏锐。

然后他很快的更正他的说法:“不,不是屎味……是尸味——死尸的味道!”

………【第二十六章 黑雾(四)】………

李墨生脸色一寒,伸手一指,疾道:“是那里!”

他指得正是那几顶摇摇欲坠的营帐。

顷刻即至。

那里残垣废堡,有许多堆叠起来的灶佰,大概是作烧饭。烤暖用,还贮有一些枯秆。

很荒凉。荒凉得有点凄凉。

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几个人突然采取了行动。

那儿大约有三四个倒塌、败破的营帐,大家伙几乎是同时分头窜了过去,猛地扯、掀、推。划破。开、倒、烂了营帐!

帐篷内,果然是死人。

看他们身上的服饰,无疑都是出来旅游的学生,而且还死了不多时。

他们看来死得很恐怖:不是眼睛突了出来,就是舌头伸出嘴外。蛆虫就在眼球和舌根进进出出,以一种异常的欢快活动着。

木权子上还有煮熟的汤,有的手里辽捏着半只硬馍,桌上还有些残骨,架子上还有几柄山寨版的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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