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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命地揉揉頭髮,自己原地炸了一會兒,然後厭厭地從地上爬起來,在屋中走了幾圈,開始動筆給凌畫寫信。

信中,將他昨日都幹了什麼,怎麼中了宴輕的圈套,宴輕是怎麼瞧見了蕭枕的畫像,然後怎麼套他的話,等等等,都在信里告訴了凌畫。

他昨兒是喝醉了,才混帳地覺得這件事兒可以瞞過去,但今兒酒醒了,他不混帳了,才知道,這根本就是不能瞞的事兒。

他得自己親自去找三哥,立馬想辦法,也得趕緊告訴七妹,昨兒宴輕那傢伙,怕是有備而來。

他又不傻,怎麼就看不出宴輕大雨前突然來了凌家,然後與他敞開了喝酒,敞開了聊天,聊的還都是妹妹的事兒,聊的盡興,不知怎麼被他將話題帶到了她看的畫本子上,好奇她從小到大看了多少畫本子,然後,他順理成章地帶他去了七妹的書房,然後,便被他發現了了不得的東西。

凌雲揚一邊寫信敘說經過,一邊嘬牙花子,宴輕這是狐狸成精吧?怎麼比七妹還會拐彎抹角算計人?他從小到大被七妹糊弄了多少次,按理說,該練出來了,但怎麼回事兒?依舊被他不聲不響地帶進了坑裡差點兒埋了他自己。

他的信寫的快,言語簡短,但重要的經過都說了,寫完後,他封好了信箋,跑回自己的院子,將自己養的那一隻最好的蒼鷹放了出去。

凌畫在見到蕭枕的第二日夜,收到了雲落與凌雲揚同時放出的飛鷹,飛鷹經過特殊訓練,憑藉靈敏的嗅覺,追蹤著她一路的氣息,周轉到江南漕運,周轉到衡川郡,又周轉來了嶺山。

凌畫看著兩隻飛到了她面前累癱睡死過去的飛鷹,愣了一下,連忙走過去解開了綁在飛鷹腿上的信箋。

信箋外表被淋了雨,裡面幸好完好無損,她打開一看,連臉頓時變了。

琉璃湊過來看了一眼,正看到了凌畫手裡的那封雲落的信箋,倒吸了一口老氣,趕緊一算日子,還有五日。

五日,就算不吃不喝,也趕不回京城去啊。

小侯爺這句話,真是要了小姐的命了。

第284章 借馬

凌畫拿著雲落的那封信箋頓了一會兒,又連忙拆開了凌雲揚傳來的信箋。

凌雲揚的信箋比雲落的信箋厚實多了,她打開一目十行看完,心中真是無奈極了。

怪不得宴輕會讓雲落給他傳這樣一句話。

無論是哪裡出現了問題,讓宴輕懷疑了,都可以肯定的是,宴輕那麼聰明的人,是不可能有懷疑不去證實尋找答案,一旦讓他窺探了冰山一角,就等於窺探到了全部。

她能想像得到,能讓他四哥半點兒不敢隱瞞酒醒後立馬給她送來消息,宴輕怕是將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尤其是他府里還有一個曾大夫,他身邊還有一個雲落,杏花村就在京城,凌家也在京城,凌雲深喝不了多少酒就會醉,也不是個能被宴輕套話的人,凌雲揚愛喝酒,與宴輕聊起來,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那種,納吉之日宴輕怕是就看出來了,先找他喝酒,喝個八九分醉,宴輕使什麼套,凌雲揚怕就會上什麼套了。畢竟,宴輕是他的未婚夫,納吉納徵之日他又親自去了凌家,凌雲揚不會對他設防。

基於多種條件結合在一起,就足夠宴輕給他挖坑,從他口中知道想知道的事情了。

尤其是當年她給蕭枕畫的那副畫像,證據在前,讓凌雲揚幫她隱瞞辯駁都不成,更何況,在宴輕面前,凌雲揚怎麼辯駁,怕都會被他抓住漏洞。

凌畫頭疼地轉過頭,問琉璃,「是不是還有五日?」

「是。」琉璃也無力了,「四公子怎麼就這麼笨,他是豬嗎?」

凌畫被氣笑,「他當然不是豬,四哥不是笨,是宴輕太聰明了,他對宴輕不設防,宴輕又不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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