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4頁 (第1/2页)
她躺平在床,心口沒那麼疼了,聲音又穩了下來,「臣在六歲那年,被一群餓的找食的野狗追,一腳踩空,滑下山崖,正巧二殿下在山崖上吹風,衝過去一把拉住了臣,那時二殿下十歲,臣問她想要什麼作為救命之恩,他那時不太看得起臣一個六歲的小丫頭,再加之他當時情緒大約不太好,說他想要一把椅子,臣當時年幼無知,覺得一把椅子嘛,很好得的,問他為什麼要一把椅子?我家有金銀千萬,都給他都行,他說不要金銀,要那把椅子,是為了救他母妃。」
凌畫笑起來,「後來臣總算弄明白了,他的身份是陛下的二皇子,他要的那把椅子,是江山寶座。臣弄明白後,覺得呢,有理想,總是好的,為救母妃,也是孝道嘛。這救命之恩難還是難還了點兒,但也不是沒機會不是?若是太子殿下不縱容太傅陷害凌家,臣頂多就資助二殿下點兒金銀暗中做點兒收攏人心的事兒,但誰讓太子殿下不仁不慈,陷害忠良呢,誰讓他縱容太傅把江南漕運禍害出了一個天坑呢,誰讓陛下器重臣,臣也有這個能力呢,那就對不住了,太子殿下德不配位,自然有能配得上的人。」
皇帝沉著臉,「你這一番驚人之語,是不是早就想對朕說了?」
凌畫點頭,「是啊陛下,臣這些年憋屈死了,您說您,親自教導太子殿下,怎麼就把他給教導歪了呢,著實讓我天天想把他從儲君之位上扒拉下來。您再看看二殿下,這沒人管的野草,長的多直多好?如今陛下問我,我自是實話實說了。」
皇帝深吸一口氣,「凌畫,你說這些大逆不道之言真是拿準朕不會治罪於您了嗎?那你到說說,你與嶺山,是怎麼回事兒?」
凌畫心想來了,這才是皇帝今日最真實的目的。
凌畫也確認了,溫行之交給陛下的證據,是與嶺山有關,她垮下臉,「原來陛下都知道了啊?這要怪,就怪臣的外祖父了,他出身嶺山,卻與先皇有知遇之恩,而先皇忌諱嶺山,他為了不失去與先皇情分,瞞了一輩子,但嶺山畢竟生了他,他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他故去後,將十之七八的產業都捐贈給了陛下您的國庫後,又臨終遺言,讓臣關照嶺山百姓,他出身嶺山嫡系,嶺山的百姓,也是他的一份責任,這責任在他故去後,自然就轉移到臣的身上了,臣也是無奈啊。」
皇帝冷哼,「所以,你就瞞著朕,偷偷與嶺山來往?將供給每月定時送往嶺山?」
「陛下,您也忌諱嶺山,臣不得已而為之啊。」凌畫想著這個真是不得已,她沒說假話。
皇帝盯著她,「就算你遵從王老遺言,將供給每月定時送往嶺山,但為何比王老時,多送許多?」
凌畫似乎想咳嗽,掩了一下唇,心口疼,又壓下了。
宴輕立馬起身倒了一杯水給她,用勺子餵了她一勺。這熟練的伺候人的動作,讓皇帝都呆了一下。
凌畫有水潤了嗓子,便壓下了嗓子的癢意,回答皇帝,「陛下,您住在皇宮,不時常出京探訪民情,不知道比我外祖父時,物價漲了啊,嶺山起初是不毛之地,後來嶺山王世代建造,如今才像些樣子,但也不富裕,柴米油鹽醬醋茶,哪一樣都缺不得,缺了百姓就活不了,再加上天災人禍的,嶺山也不好過,我知道嶺山艱難,只能多送了些,我也很是心疼的。」
皇帝一時無言,這物價漲了什麼的,他一個天子,還真不知道。
皇帝琢磨著,該問的也都問了,凌畫該說的也都說了,當然她應該還有許多沒說的,但也不是一下子非讓她說出來不可,當然她說的話,他也不是全信,自是要去查證的。
總之,這一趟他確實不是為了問罪凌畫而來,哪怕聽了許多大逆不道之言,倒也沒那麼生氣。
大約是因為有了蕭澤那個逆子做比較,他反觀凌畫,倒是比蕭澤有可取之處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