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页)

自己的感觉有点怀疑,觉得以前没有料到那些感觉的力量如此之大。信写得很长,而且写得不错。他在信中叙述了外地和当地的一些十分有趣的事情!诉说了有关此次旅行情况和他的所感所想,他所有的爱!感激和崇高的敬意都流露于笔端。字里行间没有什么道歉和关心的话语,只有对威斯顿太太表达了真情实感的词句。他从海伯利去恩斯科姆,对两地的社会生活作了分析和比较,由此可以看出,他对这方面的感受相当强烈了,同时也透露出,出于礼貌,他只点到为止,要不然,会写得更多。信中还多次提到她本人的名字。每次谈及时,都带着一种快活的联想,要么夸奖她,要么重温她所说的话。信中最后一次出现她的名字时,尽管没有说出那么多恭维的话,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魅力所在,而且承认他给了她最高的评价。在信笺的最下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你知道,星期二我没能抽出时间去看望伍德豪斯小姐的那位美丽的小朋友。请代我向她道歉和告别。”爱玛深信不疑,这全是冲她而写的。他没有忘记,哈丽埃特只因为是她的朋友。他那些有关恩斯科姆的叙述和预料,跟她想像中的没有什么两样。邱吉尔太太还未完全康复;他还不敢敲定何时再来伦多尔斯,甚而至于连想都不敢想。

话又说回来,虽然他用浓重的笔墨叙述自己的情感,而且动人心弦,令人高兴,但是,当爱玛折好信还给威斯顿太太时,她发现那封信所激发的感情并未持续多久——没有他,她照样自由自在地生活,而且他也该像她那样。她依然坚持原先的看法。这时,她给他拟定了一个计划,要让他获得安慰和幸福,这样一来,她心里更加踏实了。他在信中谈到哈丽埃特,并称她为“美丽的小朋友”,爱玛便空发其想,想让哈丽埃特跟他谈恋爱。这有可能吗!不。毫无疑问,哈丽埃特比不上他那么聪明。然而,她那张可爱的脸蛋和热情大方的行为已经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像#而且,无论是家庭环境,还是社会关系,对她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倘若事情办成了,那真是可喜可贺的。

“我不应该胡思乱想,”她说,“我不该瞎想。我知道老是这样猜测是不好的。不过,也许还会有比这更令人不可思议的呢。现在我们俩没有那种所谓的爱情,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建立一种真正无私的友情。我很想拥有这份友情了。”

虽然在这个问题上,最好还是别胡思乱想,但是能给哈丽埃特一丝安慰,终归不是坏事。要知道,在这方面,一件不幸的事眼看就要发生了。以前,海伯利的人们谈论更多的是有关弗兰克·邱吉尔的出现,而有关埃尔顿先生的订婚则被抛之一旁,那是因为人们往往喜新厌旧,总爱唠叨新鲜事儿。可是,弗兰克·邱吉尔走之后,时下人们又谈论起有关埃尔顿先生的事情了。他们结婚的良辰吉日已经选定了。他马上就要跟他们在一起了——这对新婚燕尔。人们几乎还未来得及好好谈论有关从恩斯科姆寄过来的那封信,“埃尔顿先生和他的未婚妻”已经常挂到人们的嘴边了。弗兰克·邱吉尔早被人们抛到一边了。爱玛听说后,大为不满。过去三个星期中,她完全忘了埃尔顿先生,过得非常开心。她总是觉得哈丽埃特已经解脱出来了。起码来说,威斯顿先生马上就要举办舞会了,她不至于被别的事分神。然而,现在看样子,她显然没有完全解脱出来,对所谓的新马车啦、门铃啦等等,一定会很敏感的。

可怜的哈丽埃特心情万分激动,她需要爱玛给予她安慰、关心和劝说。在爱玛看来,应该尽最大可能耐心地说服她,让她摆脱烦恼。可是,光劝说但起不到效果,光是听到对方应承下来而实际上并非这么回事,这样的工作就很难做了啊。哈丽埃特顺从地听完她的话,说道:“伍德豪斯小姐,你说得很对,的确就跟你说的那样——不应该去想他们——以后我再不想了。”可是,别的话她也不说,在接下来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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