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5页)

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父亲啊!

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只是鸣他讲得太过含糊,静不得其意,或是静从小不是生长在人吃人的皇宫中,可能会有些令人担心。

疏桐道:“我相信你!可是我担心他!”

鸣默默看着她,他何尝不担心?自己夹在父亲和兄长之间已是尴尬,若让静知道他夹在仇人和弟弟之间又会做多少挣扎和烦恼?

夜色阑珊,外头的冷使两人浑然不觉。

疏桐碰了碰他的臂膀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你同胤相处已使我胆战心惊,却还要因为静的缘故令人担忧,我只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什么损伤!”

疏桐心里清楚鸣的无奈,一个要帮,一个要杀,一个要瞒,还有个个都得防,那是怎样一种心境,她都无法想象那需要怎样的智慧和忍耐。所以他沉默寡言,心细如尘。

谈话不是十分愉快,每个人身上仿佛都压着块巨石,有些压抑。

疏桐走回自己房去,却见鸣一直走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与她保持三步的距离。送她回房吗?

他好像也没经过同意,也没说是送吧。

一路上,疏桐心中忐忑,思忖着鸣那样做的用意。

回房后依然辗转难眠,她反复想着静见皇帝的刹那,是那样怨恨,反复想着鸣闪烁的言辞,越来越觉不安,她起身坐在窗前,拿笔醮了点墨,迟迟没有动笔。

二更的时候,疏桐悄悄打开了房门,她手里紧紧拽着一封信。

晚上很冷,她的脸被冻得通红,她在顾清的门外等了许久。

顾清对她反常的行为也不甚在意,只是仍然对她存有一点点妒意,所以他故意慢腾腾的让她好等,在等了一个时辰后,顾清以为她走了,开了门,没想到她居然还等着,见得他反而一脸歉意,她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顾掌柜,这么迟了来打搅你!”

顾清极度不耐烦的神情在疏桐的话中给冻结了起来,他无法忘记那个晚上疏桐和他的对话。他不耐烦地道:“别以为你是老板便可以一直使唤我,这么迟了,难道你还嫌白天我们的工作不够繁重吗?”

疏桐一怔,道:“顾清,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下属使唤,你道是为何?因为我把你当朋友!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你比我大,你对我有偏见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耿直的人,值得我去相信就够了!”

她将信给了顾清,继续道:“如果有一天我遇了什么不测,请将这封信给他!谢谢你!”

那晚,顾清捏着这封信在门外站了许久,他的脸有些松弛,这是一个女人对他说的话!她把他当成朋友?他把她当成什么?敌人?女人?

第九章 四面埋伏,忠言逆(15)

夜,黑,冷瑟。

静透过雕花镂空的长廊壁,曾见得他二人的相隔甚近,窃窃低语,禁不住将食指聚紧,握了个结实,无处容手,竟然将拳头打在了雕刻细致的廊壁上,跌落层层粉灰。

他曾几次都扪心自问,难道他真的就不在乎鸣对她的感情吗?鸣从来都不会去承认喜欢谁,可是他却分明几次从鸣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故作轻松的不在乎,那是一种欲盖弥彰的不在乎!

打一开始,鸣当着他的面,将疏桐从他眼皮底下带过的时候,他还在怀疑,鸣是否是在做戏?因为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耍心机,什么时候耍真心。而他现在对鸣的态度也吃不准了。 静看着自己的拳头,将手搁到了背后,深深呼出一口长气,在夜幕中呼出的热气格外刺目,他四下寻找着可以让眼睛有个支点的地方,明朗的双目隐约暗藏着一种伤痛,仿佛能够瞭望到最终的结局,而那个结局却深深刺伤了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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