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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太太,她连挤了四个女儿后,终于把我(有男性生殖器的)硬生出来,这样她才没遭到“被迫离婚”的命运!
由此可见,本人在这个文明古国里多么重要。 可是呵!H你实在不了解我多么重要,你会逼得一个天才爆炸,爆炸成一个傻瓜。
现在,这个傻瓜被你最后判决:永远不许“主动”,不许打电话,不许桂pin-ups,不许去第一大饭店,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只许呆在家里,向台北市XXXX号信箱写情书。
开放了你的信箱,却关上了你的心。O! H你是一个该比我多下一层地狱的女人。
永远“被动”的(床上除外)李敖写
一九六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星期一
附呈上有关医生毛手毛脚的漫画三张及女医广告八则。
七 亲爱的H: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台中了。
我要到中部来走动一下。 今天清早两点钟就醒了,满脑袋都是你的幻影(phan-tom),再也睡不着,所以干脆起来工作。
“君子”说你见过Grace,我倒不记得,你也不记得,大概没有。Grace是一个快乐型的女人,阴险不足,爱说爱笑,尤其爱翻我底牌。她今年春天,在西雅图碰到一位教授的太太,这位年轻的太太因为我写文章骂了她的丈夫,曾经声言要打我耳光,并且“发誓”研究心理说,用李敖做sample,写学术论文,用来证明骂她丈夫的李敖有“变态心理”。并且,还是精神病。这位教授太太在西雅图和orace一起吃饭,两个小娘们一拍即合,由Grace提供李敖全部秘密资料,“出卖”给对方。这件事,直到现在我还“咬牙切齿”,气得呼呼作响。(关于这位教授的太太,你可看我的(文化论战丹火录)页四十六一四十七)
Grace就是这样可爱的女人,她会突然用笑声吓倒你,用眼泪淹没你,然后,又突然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那种事,什么女人(包括肯尼迪夫人和赫鲁晓夫夫人)都做不出来!
我抄一段八月十五日她的来信给你:
“傅小燕大概九月初来美,看见人家都要团圆,心里实在不是味道。你一再反对我回台湾,要我在美国等你,
我真不知道要等到几时呢?一年也是等,十年也是等。等到我老了嫁不出去,你才满意。本来寄望你今年九月来,现在看来不可能。但最晚我只能等到明年初,可是你无法来,我只好另作打算。你的朋友都说我太好说话了,一天到晚嚷着要回台湾使你感到即使你不来美,我也会回去的,有人肯为你做此牺牲,你自然心安理得了。其实,我何尝愿意回去,你也一再说台湾不是久居之地,可是你现在反而咬定到外国是逃避,你要对历史文化‘交代’,那当然是另当别论了……不是我夸口,在纽约的女孩中,我是很吃香的。可是我不愿那样做,那样做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看了这段爽爽快快的信,你有何感想?我个人实实在在麻木感不出什么想,我只想睡觉,睡一下再说,睡醒了以后,又觉得那个写信的多情女人在向我吵架,我只好是:“l’ll thinkof it all tomorrow!
有时候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知道我的人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说:“李敖这小子,罪孽深重!”另一类是说:“李敖这小子,罪该万死!”总之,不论哪一类,我都是被玛利亚的私生子拯救的对象,他都要说他被钉上十字架是为了解救罪人,解救我。所以,我硬被别人派定欠了耶稣一屁股账,真他妈的倒霉!
不管那么多,有罪就有罪吧!反正在这个世界上,谁都没有资格上天堂,大家都要下地狱,只是在十八层地狱中有层次高下之分而已。反正我笃定不在最下一层,最下一层一定是你,不是我,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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