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空空道:“是。”
张傲爷道:“既然他闯不出我们布下的“潜翔不阵”,也一定闯不进这个阵势。”这回是“十亏九空”中的“亏组”头领“吃亏郎中”问:“傲爷是说:他一早已潜伏在恐雀楼,已不知潜伏多久了,就等这一刺?”张傲爷扪髯,道:“他叫方怒儿?”吃亏郎中答:“是。”
张傲爷问:“他跟方狂欢是什么关系?”吃亏郎中道:“方狂欢是“蚁王”,方怒儿只是一只“小蚂蚁”。”
张傲爷问:“他杀顾星飞,只是因为要替方狂欢报仇?”吃亏郎中答:“听说是的。”
张傲爷银眉一剔,道:“我再问你一件事,你绝对不要回答“听说”这两个字;他跟“生癣帮”到底有没有关系?”
吃亏郎中长吸了一口气,才敢答:“没有。”他知道这句话有判生定死的大力。张傲爷点点头,问:“那么,他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吃亏郎中仍为刚才自己那一句力同万钧的回答感到微微气塞,一时说不出话来。谭空空立即代他答下去——他们都知道张傲爷精明强干,但却最缺乏耐性,有一次有部下回答得慢,他就割下了他的舌头;有次一位客人不晓得为傲爷的笑话马上大笑,张傲爷便把一盘清蒸五柳鱼砸到他脸上。
“方怒儿年纪大约二十七、八,但样子长得潭亮,看去还不到二十,像个少年人。他练的是一种叫做“非此不可”的剑法。一向独来独往,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谁对他坏,他便对谁坏。”张傲爷喃喃道:“谁对他好,他便对谁好;谁对他坏,他便对谁坏。”吃亏郎中也连忙补充道:“属下等知道要对付的是这个人之后,便去请教杜爱花,杜姑娘只说:“方怒儿么?他这个人是,谁敬他一尺,他敬人八丈!谁敢惹他,他见脚趾斩脚趾、见手指砍手指、见头杀头的那种人!恶斗恶斗恶,他不怕;他平生只怕好人。”至于他的武功特长,杜姑娘却没有说。”张傲爷笑了。他那多皱纹的脸一笑起来便像一座怒海,“不必说了,已经够了。”
然后他下令:“不要再困他了,放了他,找他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可是方怒儿没有来。他不肯来。——而且吃亏郎中和谭空空也根本找不到。他已不在阵里。
他破了阵。正当张傲爷说要找他过来的时候,他已闯出了“潜翔大阵”,到了“楼上楼”,找到了杜爱花。
他见到杜爱花的时候,她正在呕吐。
“楼上楼,花中花”的杜爱花,艳名天下闻,不知多少达官贵人、公子哥儿,想来一亲芳泽,但多不得其门而入,要不,就给杜爱花拒于门之外。
楼上楼是专供寻芳客寻求慰藉之地,更是江湖浪子,骚人墨客,前来这儿痛饮狂欢,饮酒作乐的好地方。
这儿衣香鬓影,歌舞升平,有钱的哥儿,人人都是贵客,只不过,楼上楼的花中花,客人都喜欢她,但她却不一定都欢迎客人。杜爱花高兴接的客人才接,喜欢见的客人才见。
黑白两道,官面上凶霸霸、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也只好任由她,因为杜爱花即是“斩经堂”总堂主淮阴张侯的密友,也是“生癣帮”帮主盛一吊的至友,更与“豹盟”张傲爷有密切关系,亦跟枢密院宣抚置使刘片雪常有往来,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周旋其间,悠然其外,杜爱花就是有这种本领。
因为她有这种本领,谁都不敢惹她。
杜爱花也常运用她的关系,去帮一些需要她帮忙的人。她劝刘片雪不要严辨因饥荒而抢掠的农人。她请“行将就木”盛一吊不要打附近两省十五县鸽行的主意,她求“豹盟”对“小蚂蚁”网开一面,她让“斩经堂”可以轻易通过“孤独盟”所驻守的地盘。虽然杜爱花的话,他们不一定会听,但总要给几分薄面,顾忌几成。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天要请杜爱花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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