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4/5页)

各方都有心分一块蛋糕,但都不是笨人,知道剐得太狠,李肆咬牙,散了船行,摇身一变成了贩运商人,sī下接货商的运单,谁都落不到好。李肆能将船行亮出来,已是给了官府甜头,所以也没想着下刀太重,彭先仲再一周旋运筹,这僵持的局面,就朝着各方都xiǎo取几分的默契转化。

最终成型的解决方案很是怪异,船行的身份被拆分成了几部分,一部分是北江行船互保的保约,李肆摇身一变,成了包揽北江安靖的江湖大佬,所有北江河面上跟治安缉盗有关的事务,官府直接先找李肆,毕竟他现在的船行,在北江势力最大,这就是借鉴洋行的做法。李肆由此成了名正言顺的“李北江”,当然代价是每年得给总督衙mén送上一份“保金”。

面对巡抚衙mén,李肆的船行就变成了一家船厂,虽然知道他不造船,但是比照船厂的旧例,船行向巡抚衙mén下的河泊司每船每年jiāo钱,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当然,李肆日后要造船,也就名正言顺了。

而面对广州府就简单了,府里的税课司直接在新建码头设立船行税所,将这里当作一个集市,也只管船行和货商之间的生意往来,并不管船行本身事务。为此设了一户官牙,当然这官牙也被xiǎo谢的青田公司商行接手,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

下面的南海县也chā了一脚,跑过来设了一座巡铺,图的是收防火防盗的市铺钱,编制是有了,却被xiǎo谢以“空缺实饷”的建议,让南海县免了出人,而由船行自己负责,定时给钱就可。

理顺了上下,算算每年的孝敬估计要三四万两银子,彭先仲还很是担忧,怕船行靠苦力挣钱难以补平这样的大窟窿,而且新的帐目体系下,这些孝敬钱还不知该如何走账,李肆安慰他说初期肯定是亏了,以后难说。至于走账,李肆在信里提到了一个怪异的名词:“广告费”。

“以后其他事务,这种费用都走这个名目,记得要好发票……哦,执照。”

李肆是这么jiāo代的。

船行广州,见着范晋和管xiǎoyù那一对正在船头低低细语,李肆心想,自己也真是有作月老的潜质。说起来这一对还颇有故事,官xiǎo姐遇上了穷秀才,两人一见倾心。可惜老天爷横chā一杠,范晋家中遭了官司牵连,不得不逃奔英德,就这么撞到了李肆手掌里。

按说有管xiǎoyù的关系,些许xiǎo灾该能化解。可听范晋的语气,事情似乎还颇为复杂。再说了,他是汉人,管xiǎoyù是旗人,两人本就不可能结成良缘,范晋也不想牵累佳人,瞒住了管xiǎoyù,一走了之。

却不想安家和管源忠是亲家,管xiǎoyù和安九秀还是姑嫂妯娌的关系,此番管xiǎoyù护送安九秀到李肆家里,两人就这么再度相逢。

范秀才原本还想着继续避开,李肆本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劝说他是男人就该直面而上,旗人怎么了,现在祸事了结,等你中了举,得了官,再去争取这份姻缘,也不算太忌讳。满汉不通婚那是对草民说的,头面人物可没那么多讲究。

范晋终于被他说服,敞开心扉迎接佳人,可瞧二人旋磨一个多月,还只停留在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阶段,让李肆一个劲地恨这对呆头鹅着实没有胆量,这时候他也没想过,自家也连严三娘的二垒都没上到……

“怎么就没给我丢一个官xiǎo姐来……要把范晋换了我,这会就该生米煮成熟饭了。”

李肆腹黑地嘀咕着,广州将军的nv儿,很不错的一颗棋子嘛。不过现在能靠着范晋的关系拐弯抹角牵着,也算是一分助力。至于什么利用无知nv子的负罪感,既然是旗人,哼哼……

这时候李肆对那管xiǎoyù可没什么怜香惜yù的念头,日后范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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