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芸娘福气。”

沈月茗眼神微闪,暗暗咬牙,芸娘话固然好听,但她没忘记人家说是“曾经”……

元夔望着芸娘那鲜嫩多汁娇媚模样,眼神便微微有些变化,欲色渐浓,脸色也和缓下来。

正这时,那个侍卫去而复返,神色郑重地附耳向元夔禀报。

元夔听罢,阴沉鹰眼一眯,面有不悦之色:“那方才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人不见了吗?”

“禀候爷……”

这个侍卫是元夔心腹,名叫丁虎,平日里极得元夔信任,此时却面有迟疑之色,“那会儿属下找了一番,好似没看到人,但刚才去看,却发现她屋子里……许是属下看走眼也未可知,还请候爷责罚。”

元夔并没责罚他,反倒沈月茗道:“夫人,一起去紫园看看吧!”转头又柔声对芸娘道:“你先下去,本候待会就去看你。”

“是,芸娘恭送候爷和夫人。”候爷言外之意便是要她今晚侍寝,芸娘一张雪白脸上顿时红霞乱飞。

沈月茗看到芸娘那含羞带怯模样,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又听到元夔提紫园,本就恶劣心情是雪上加霜,不太高兴地道:“半夜三,候爷还有美人要陪,何苦去那种地方?”

元夔没有答话,反而提步向紫园方向走去。

沈月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瞟到一旁芸娘脸上似乎挂着幸灾乐祸笑容,她心中微恼,捏紧了手中帕子小碎步追了上去。

紫园乃是整个宣安候府偏僻院落,荒芜多年,先前并没有住人。但一个月前,候府大公子元朝暮媳妇儿萌紫玥失手打碎了一件重要古董,且顽劣难训,婆婆沈氏一气之下将她发配到紫园去面壁。

说到这个儿媳,亦是沈月茗一块心病。

早六年前,俊逸非凡,宛若玉树临风儿子罹患了奇怪病症,多方延医请药俱不见效,反倒日见病重,眼瞅着是不行了,得高人指点,道是必须娶房媳妇来冲冲喜,亦可以替他挡灾挡厄。

元朝暮没病以前,曾是京都里有名美男子,再加上家世煊赫,喜欢他女子不知凡己。可自从他病了以后,渐渐变乏人问津。不过宣安候府财大势大,想给元朝暮娶妻应也不是难是。

只是世家贵胄一听说是冲喜,那头都摇像拨浪鼓。非是他们见死不救,而是但凡是冲喜,那就有两面性——冲好了,皆大欢喜;冲不好,男死女寡,要有几凄惨就有几凄惨。

故此,家世尚可家族都没人愿意让女儿去给人冲喜。

沈月茗娘家姐妹颇多,外甥女中与儿子合适也有两三个,病急乱投医,她也曾去向娘家求助,但姐妹们都表示爱莫能助——这事太冒险了,谁也不想万一发生不测,落女儿埋怨一生。

至于丈夫这头亲戚中,情况要稍好些,小姑子女儿郑惜霜自愿为表哥冲喜。这本是一件天大好事,奈何临了又出现了意外!

原来,元朝暮身体还中了一种奇怪毒,要想解开这种毒,必顺找药人血来喂他。所谓药人,便是那种长期试吃各种药而存活下来人。这个倒不难,当世名医手中或多或少会有几个药人——方便试吃他们研发毒药和补药,以便让他们观察药性如何,对人体功效如何,然后好加以改进药方。

令人匪夷所思是,许多药人血似乎对元朝暮毒都不起作用。后还是得那位高人指点——这个药人必须是位女子,且是与元朝暮有夫妻之缘女子……

天下之事,无奇不有!郑惜霜对表哥倾心多年,一直想嫁给表哥,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可惜她不是个药人,这个事实尤其令人痛心。

元夔夫妇迫不得已,只好舍了郑惜霜,转而另辟蹊径。但拘于高人提出来这一点,天下适合给元朝暮冲喜女子只怕寥寥无己。为此,沈月茗几乎愁白了头。

幸而元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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