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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稀奇,「問太后做什麼?」
他不是不樂意太后管他的事兒嗎?
「問問太后,這大婚算不算數,既然算數,你如今是姓凌,還是姓宴。」宴輕理所當然地說,「若人人還都跟以前一樣稱呼你,那你不如回凌家去?」
凌畫:「……」
她摸摸鼻子,「哥哥說的對,大婚自然算數,我們是官媒,是三拜天地拜堂明媒正娶的夫妻,若是再有哪個不長心的,就讓太后下一道懿旨,誰在亂喊我,就發配三千里外喝西北風吹黃沙去。」
宴輕看著她,「包括許子舟?」
「包括啊。」如果陛下會把他發配出京的話。
宴輕見她還算識相,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凌畫從這句輕哼里揣測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是單純的在意別人對她不改稱呼這件事兒,還是在意她。她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實在做不到自信的覺得宴輕是在意她,知道了許子舟喜歡她,如今是吃醋了。
宴輕是個會吃醋的人嗎?她還沒那麼臉大。
她見宴輕不說話,也不再糾結這件事兒,而是對他問,「哥哥,說說張家人的性格吧!」
「沒什麼好說的。」
凌畫:「……」
她看著宴輕,「你帶我上門,是為了哥哥的婚事兒,我總要對張家的人都了解一番。」
你這一句沒什麼好說的,那我該如何了解。
宴輕閉上眼睛,「除了師傅,我對別人不了解。」
所以,是真的沒什麼好說的。
凌畫無奈,看來只能讓琉璃打探了,她今兒先見見人再說。
凌畫不再說話,馬車內便靜了下來。
馬車停在張家門口後,宴輕睜開眼睛,忽然說了一句,「師母極善,不喜歡為非作歹的人。」
凌畫:「……」
這是告訴她,她踩雷了嗎?她這三年來,掌管江南漕運,扶持蕭枕,是與東宮斗的血雨腥風,但也不算為非作歹吧?
宴輕下了馬車,又補充了一句,「師母也不喜歡厲害的女人。」
凌畫:「……」
得,這是確切的踩雷了。
她隨後下了馬車,挽住宴輕的胳膊,小聲說,「哥哥的意思是,張家如今已不太喜歡你,你娶的妻子大約也不得張老夫人喜歡,所以……」
「所以,我們大約連門都進不去,你準備的那些,白準備了。」宴輕總結。
凌畫:「……」
不會吧?
她看著宴輕,「那你昨兒跟我四哥賠罪,說今兒帶我來張家。」
宴輕一臉沒錯是我說的,但是我也沒說來了就能進去門,反正我是來了。
凌畫一時無言,轉頭看著張家緊閉的大門,示意琉璃上前叩門,暗想,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進去張家。不能讓宴輕白來這一趟。
今兒進不去,以宴輕的脾氣,就沒有下次了,他一定不會再來了。
琉璃上前叩門,很快有門童打開了門,探頭往外一看,頓時愣住,「您二人是?」
門童是小門童,不認識宴輕,自然更不認識凌畫。
琉璃清聲說,「勞煩通稟一聲,我家小侯爺和少夫人來看望老夫人。」
琉璃說完,見門童疑惑,補充了一句,「端敬候府。」
門童恍然大悟,連忙說了句稍等,便匆匆跑去稟告。
不多時,門童便回來了,答覆二人,「我家老夫人說了,不見。」
果然不出宴輕所料。
宴輕轉身就要走,凌畫死死拽住她,她看著門童,笑的和氣,「勞煩再通稟一聲,凌畫是奉了太后之命,特意來見老夫人的。」
宴輕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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