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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這些年,沒真正與崔言藝打過交道。二殿下來信,也沒怎麼提他。」琉璃建議,「小姐您要不要再給二殿下去一封信,著重提一提這個崔言藝?」

「不必,二殿下不是小孩子,哪需要我事事提點。」凌畫搖頭,「他知道怎麼做的。」

以前是蕭枕隱忍隱藏在暗中,很多事情沒參與,她也不需要他動手,她事事妥善處理定奪就好,但如今他都站在了明面上與蕭澤打擂台了,很多事情他已參與了進來,諸事都很清楚,自然不需要她事事面面俱到了。

「倒也是,是我操心了。」琉璃點點自己的胳膊,憂傷不已,「我這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我快忍不住想拿劍了。」

「忍著吧你。」凌畫轉身拿了一卷書,看了冬暖閣一眼,壓低聲音說,「都快晌午了,還沒醒,可真能睡。」

「小侯爺昨兒喝了不少,最少有九分醉了。」琉璃小聲說。

凌畫心想就算有九分醉,她昨天也沒敢吃了雄心豹子膽跑去搶他的床,因為他還保留了一分清醒,這一分清醒讓他看起來只比沒喝醉酒的正常人顯得醉那麼一點兒而已。

尤其是一路走回來,他腳步穩穩噹噹的,看起來還挺清醒。若不是邁進門檻的時候他的腳被門檻絆了那麼一下差點兒摔倒,她還不知道他幾乎是喝醉了。

她伸手扶了他一下,他偏頭看了她一眼,對她一笑,然後順著她扶著的動作,讓她將他送回了房間,然後他站在床前頓了一下,轉頭認真地問她怎麼還不走?是不是要搶他的床?她心裡那點兒剛冒頭的小壞心思頓時被滅了下去,只能喊來雲落安置他,自己回房了。

到底是沒敢搶他的床!

凌畫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但誰叫離京前被他嚇怕了呢,現在一步一個腳印,她都得穩穩噹噹的走,免得一不小心踩泥坑裡,她怕自己爬不起來,尤其是宴輕這個人,他本身就是一個大坑,讓人一頭栽進去,且甘之如飴,不樂意出來的那種。

凌畫嘆了口氣,「快吃午飯了呢。」

琉璃試探地問,「要不讓雲落去喊醒小侯爺?」

「算了,讓他睡吧,睡不醒就喊醒他,他發脾氣怎麼辦?」凌畫還是很喜歡如今和宴輕和睦相處的日子,她覺得近來宴輕已有很大的改變了,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對她的稱呼是一口一個夫人。

更甚者有時候,他毫不掩飾地給人以強烈身為他夫君的認知。幾度讓她幾乎以為他是喜歡她的。

但事實是,他都喝醉了,她連送他回房,他還站在床前怕她搶他的床。

這能是喜歡一個人的樣子嗎?

自然不是的。

喜歡一個人,都已成為夫妻,不是恨不得如膠似漆同床共枕膩膩歪歪連白日那什麼都不臉紅的嗎?

他顯然跟喜歡她不沾邊。

顯然在他的認知里,夫妻就是麻煩地大婚了,可不能再麻煩地和離,就這樣搭夥過日子算了的人。

她……

凌畫一言難盡打住亂七八糟的想法,「反正天色還早,他被餓醒了,自然也就醒來了。」

反正她現在也不餓,等著他就是了,今兒也無事兒,不如再閒散一日。

宴輕昨兒就著好酒好菜,的確是喝多了,僅僅保留了一絲清醒。他從小長這麼大,第一次過生辰,被人親手做了一桌子菜給他慶生,他心裡的滋味十分的說不出來。

但這說不出來的情緒他自然不會表露出來,也不可能在凌畫的面前表現出來被她探知到,只有端陽知道小侯爺心裡不像表面那麼平靜罷了。

昨兒凌畫將他送回房後,他根本就沒有立馬睡下,而是靜靜地躺在床上,任心中翻湧的情緒如海浪一般翻來滾去許久,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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