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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不與他計較,「人沒事兒就好,朕來看看她。」

凌雲揚替凌畫謝恩,「陛下洪恩,出城奔波來看七妹,真是折煞她了。」

皇帝繃著臉說:「朕不來看她,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朝去做事兒,慣會偷懶,朕今日來,看看她若是養傷的狀態還不錯,你就趕緊回去銷假給朕幹活去。」

凌雲揚長嘆,「哎,本來能躲幾日懶,陛下一來,臣這懶也躲不了。」

這話是承認凌畫傷養的不錯了。

皇帝心裡有了譜,一邊說著話,一邊由人請著上了棲雲山,進了山門,又由人領著去凌畫的院子。

凌畫養傷在床,還不能下床,自然也沒法出來迎接。

皇帝以前來過棲雲山一次,也是慕名棲雲山的海棠而來,這是凌畫的私產,皇帝覺得凌畫真是會享受,喜歡海棠,便買了一座山,全都種上海棠,也只有她才有這個本事用金銀堆出來,將棲雲山的海棠養成了京城的名勝之地。

凌畫的院子裡也種著幾株珍品海棠,冬日裡不該是海棠開的季節,但這裡卻海棠用藥餵著,四季輪換著開花。

當然,這一次來,皇帝無心來賞冬日裡開花的海棠,很快就由人領著,進了屋。

屋中濃郁的藥味,哪怕因皇帝來,凌畫讓人打開了窗子,但還是久久不散。

凌畫由人扶著坐在床上,見了皇帝,虛弱地拱手,「臣無法下地見禮,陛下恕罪了。」

皇帝仔細打量凌畫,也很是心驚,往日氣色很好,活蹦亂跳的人,如今看起來十分蒼白氣虛,所謂元氣大傷,莫不如此了,他連忙擺手,「你有傷在身,無須多禮。」

宴輕走到凌畫面前,對她不滿,故意訓斥,「怎麼坐起來了?曾大夫不是說你一定要好好躺著嗎?趕緊躺下。」

凌畫握住宴輕的手,「夫君,沒關係的,就小坐片刻,剛剛我讓人問過曾大夫了,他說行的,陛下親來,我豈能躺著見陛下,太失禮了。」

第769章 看法

宴輕瞅了皇帝一眼,沒說什麼,握著凌畫的手,讓她靠在他身上,似乎想讓她省些力氣。

趙公公見此,眼睛都睜大了,曾幾何時,見過宴小侯爺對女子這般體貼過?

皇帝也很是意外,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聽人說宴輕在凌畫出事後匆匆來棲雲山,怕是有了感情,與如今親眼所見,還是大有不同。

皇帝甚至能從宴輕剛剛看他那一眼中瞧出宴輕似乎不太樂意他來了的神色,皇帝低咳一聲,對凌畫說:「你身體要緊,還顧忌禮數做什麼?既不能坐,快躺下吧!」

凌畫笑著搖頭,「躺下不方便與陛下說話,曾大夫已說了小坐一會兒無礙了,是夫君被我嚇壞了,這幾日嚴令我躺在床上不許亂動,我但有不適,他就緊張的不行,陛下寬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再養幾日,就可下地慢慢走動了。」

宴輕輕哼,「你又不是大夫,你的身體,只有大夫最知道。」

凌畫哄他,「好好好,大夫最知道,大夫已說了,就小坐片刻。」

宴輕不說話了,瞅著皇帝,眼神有催促之意,意思你快說,說完快走。

皇帝無語,又覺得哭笑不得,他在御書房和東宮生出的怒氣,到了棲雲山,見了宴輕,已快散沒了。

他對凌畫道:「你遭此大難,是太子罔顧法紀,朕已命三千御林軍看守東宮,罰蕭澤閉門反省。」

凌畫早已知道這個,皇帝也知道她知道這個,但還是親口說,意義自然不一樣,算是給此事一個交代,凌畫點頭,「多謝陛下替臣做主,臣當日差點兒以為再也見不到陛下了。太子出手,實在是出乎意料,也是臣自己大意了。」

皇帝沉聲,「太子近來行事,多有歪斜,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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