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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嗤之以鼻,好一個互相體貼,你情我願。安國公府敢不體貼不情願嗎?

皇帝點點頭,也不再細究,「你今日進宮,可是有要事兒?」

凌畫沒有大事兒,從來不進宮。

凌畫頷首,也不迴避太子,對皇帝道,「臣剛剛得到急報,漕運調度給涼州的二十萬石軍糧,被幽州給扣下了。幽州說缺軍糧,但是據臣所知,並不缺,因為溫家在月前倒賣了五萬石糧食,一個有糧倒賣的幽州,哪裡能缺糧?即便缺,也是缺拿朝廷的國庫倒賣的缺口進項罷了。所以,臣沒本事從幽州將糧要出來給涼州,畢竟幽州是太子妃的娘家,是太子殿下的岳家,臣不敢檀越,只能來找陛下了。」

第15章 針鋒

皇帝聞言臉頓時沉了下來,看向太子。

太子頃刻怒了,「凌畫,你少含血噴人!別弄屎盆子往本宮腦袋上扣。溫家怎麼可能倒賣糧食?」

凌畫不卑不亢,「若沒有真憑實據,我也不敢來陛下面前搬弄是非。因陛下信任,臣掌管漕運調度,不敢出絲毫差錯,尤其是江南糧倉,百姓上交多少糧,糧倉里有多少糧,市面流出多少糧,各地有多少存糧,我都要做一筆帳,做到心中有數,幽州上個月,溫家主家通過旁支族親打通了江北黑市的關係,周轉了三個關口,找上了綠林的黑十三,以高價倒賣給了他五萬石糧食。陛下派人一查,就知道臣說的是真是假。」

凌畫說的有名有姓,一五一十。

太子臉色大變。

皇帝怒了,質問太子,「可有此事兒?」

太子連忙道,「父皇,她一定是在胡言亂語,兒臣並不曾聽聞此事兒。」

「太子殿下不曾聽聞,不代表溫家沒做。」凌畫語氣溫和,「總之,溫家既有糧食倒賣,就是不缺糧,不該扣我運往涼州的軍糧。」

「誰知道是不是你為了污衊溫家陷害胡謅?」太子瞪著凌畫,「誰不知道你一直看本宮不順眼?否則你怎麼能胡謅出這樣的事兒來?這幾年你時常與綠林打交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買通了綠林,那個什麼黑十三,來陷害溫家拉本宮下馬?」

凌畫好笑,「太子殿下,我沒有理由陷害你。當年趙太傅的仇,我已報了。如今我與您無冤無仇。我是為陛下效命。若不是溫家扣了我運往涼州的軍糧,我也不會進宮來。」

她頓了頓,看向皇帝,「陛下是明主,沒有人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蒙蔽聖聽,若是太子殿下不信我說的,您也大可以去查,這麼大的事兒,做過必有痕跡,不單單是收買一個黑十三便能做到的。也要我買通溫家的自家人,才能從頭到尾每一個環節都對上地栽贓陷害,否則是吹起來的氣泡,一戮就破,沒有人會傻的這樣誣陷人。」

她說到這裡,又笑了一聲,繼續道,「臣雖得陛下器重信任,但不過短短三年而已,還收買不了從幽州到江北黑市再到西北綠林綿延幾千里的地盤。沒那個本事。您太抬舉我了!」

太子被堵的一時啞口無言。

皇帝已信了凌畫說的七八分,他沉聲問,「你是怎麼得到溫家倒賣糧食的消息?」

凌畫坦然地道,「黑十三有個弟弟,我在隴西時,不小心招惹了他,他想棄暗投明,追隨我為陛下效命,為表忠心,賣給我了這個消息。」

太子冷笑,「你的裙下之臣可真是多!你怎麼就知道這個消息是真的?」

凌畫不理會他的嘲諷,「他手裡有從他哥哥手裡偷出來的溫家人按的手印單據,您說,還能是假的嗎?再說,我得了這個消息,自然也是要辨別真假的,只不過牽扯了溫家,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我也就當不知道了。可是溫家也別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里的啊?也太過分了!二十萬石軍糧,說扣就扣?」

她看著太子,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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