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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遠遠瞧見,佩服不已。
秦桓拎起酒罈也不往碗裡倒了,直接抱著酒罈與宴輕面前的酒罈碰了碰,就往嘴裡灌,「宴兄,喝!」
宴輕看他這個架勢,頭皮發麻,「秦兄,這酒雖好,喝多了傷身。」
他也是第一次見識這個陣仗。
秦桓搖頭,「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好做地下鬼。宴兄,陪我喝!」
宴輕:「……」
你一個喝酒尋死的,喝酒就喝酒,做什麼詩!
他鬱悶地拿起酒罈,與他碰了碰,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忍著頭疼勸人,「秦兄,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想想辦法,也許這事兒就解決了。」
「我想過許多辦法,都不頂用,我實在沒轍了,只有死路一條了。」秦桓一邊喝酒一邊哭,「宴兄,我死後,你會去我墳前看我的吧?到時候也給我帶一壇杏花村好不好?兄弟在下面感謝你。」
宴輕:「……」
都做鬼了,還喝什麼酒?給你帶一壇,你喝得下去嗎?
第62章 我娶
凌畫在後方看著宴輕手裡拎著的那一壇酒,親眼看著他往嘴裡灌,心情很好。
她一直放在桌子上沒動的杏花村突然也有了獨飲的興趣,於是,也給自己倒了一碗,慢慢地喝著。
良心這種東西,她的確已沒有,但今日之事若成,她以後可以把秦桓供起來。
秦桓還在絮絮地哭著說,「宴兄,兄弟已沒什麼捨不得的,唯一捨不得的,就是你了。」
宴輕:「……」
別啊,你若是真做鬼了,我也不希望你惦記著我。
他有點兒不能忍,「秦兄,你振作點兒,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刀山火海你都能趟過去才是。你那未婚妻那麼能耐,這麼能調教你,怎麼就沒把你的骨氣調教起來?想著輕生是什麼出息!」
「我是沒出息,就是這麼窩囊廢物了,我對我自己也失望極了。」秦桓繼續哭,「宴兄,你沒親身感受,你不能理解我有多失望和絕望。我現在只恨不得自己重新投胎,一定不投胎在安國公府,就投胎到尋常百姓人家,二畝田地一壺酒,我能樂上一輩子。」
宴輕:「……」
不能理解,二畝田地能夠你有錢買酒喝嗎?不能吧?不餓死算好的了。
他嘆息,「你說吧,我怎麼才能勸得了你不輕生?」
「勸不了。」秦桓絕望地說,「除非你有辦法讓那個女人不娶我,否則,我活著就要娶她,娶了她就等於一輩子都活在她的魔抓下,一生就看到盡頭了,不如重新投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宴輕:「……」
他認真地提醒,「用不著十八年,你今年十六,十六年就是好漢了。」
你都不怕死了,你不是一條好漢誰是一條好漢?
秦桓點點頭,「來,宴兄,喝酒。」
宴輕點頭,與他碰杯,兩壇酒相撞,噹噹響,很有那麼點兒悲壯的意味。
宴輕也不知道怎麼再勸,只能跟著秦桓喝酒,不多大功夫,半壇酒下去了。酒入肝腸,他看著秦桓,越看越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好好的一個人,正值青春大好年華,一輩子還長的很,這麼一個坎就過不去了嗎?
他想起了自己當年。
當年的他,忽然有一天,也覺得做什麼都沒意思,按照祖父和父親給他選的路,似乎一生一眼就能看到盡頭,擺在他面前的路,他都能給自己演出來,來來回回,不管推演多少遍,都是一個樣子。
於是,他迷茫了!
於是,他放棄了一切,乾脆什麼也不做了,就做一個紈絝。他祖父和父親給他選的都是直上青雲的路。紈絝的路,不止沒人給他選過,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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