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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打斷他的話,「你不必說了,回去將姜浩賜死就是了,不管凌畫和你如何爭鬥,總歸都是朝堂上那點兒事兒,她與蕭枕私下如你所說,交情好也罷,不好也罷,哀家都不管,這也不是哀家該管的事兒,你表弟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不礙著誰,已四年了,哀家本以為閉眼前都看不到他娶妻了,如今好不容易讓他娶了媳婦兒,不管是怎麼娶的,總之人是娶進門了,他們小兩口好的很,你別讓你的人去打擾你表弟,他脾氣不好,扒掉了誰的舌頭,或者摘了誰的腦袋,那一定也是有人惹了他,你身為儲君,要看大局,不要只盯著私人恩怨,對你並無益處。」
太后說完,對他擺手,「哀家言盡於此,你去吧,哀家乏了。」
蕭澤沒想到他費了一番唇舌,在太后這裡,就得了這麼一個訓斥的結果,且還搭進去了姜浩,是凌畫在太后面前買的好太成功,還是他用錯了方法?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太后怕是該怒了,只能站起身,「皇祖母歇著吧,改日孫兒再來給您請安。」
太后不想看到他了,「不用來了,你一來,哀家好好的心情都讓你給攪沒了,你不來,哀家不聽你說話,還能高興點兒。」
蕭澤聽太后這樣說,覺得到底他也沒算白費了這一番唇舌,讓太后心情不好,那就是起了效用了,只要太后對凌畫不好,對於他就是好事兒。
他乖覺地點頭,「聽皇祖母的。」
心裡想的是,過幾日,他還來,總要將凌畫在太后面前買的好都給消除沒了才行。免得她以為嫁給了宴輕後,就能為所欲為了,而且,他也不想讓宴輕過的太順心。
蕭澤離開後,太后揉著眉心,「越長越歪了。」
祖孫兩個人說話,殿內只有孫嬤嬤伺候,孫嬤嬤是太后跟前最可信可靠之人,她走上前給太后捶肩膀,「太后您千萬別因為太子殿下的話而生氣,氣壞了身子骨可是您自己的。」
太后道,「哀家才不會生氣,哀家還等著抱曾侄孫呢。」
太后嘆了口氣,「我就是沒想到,凌畫暗中扶持的人,原來是二殿下蕭枕。」
蕭澤的話,不是全信,但也不可不信,以她活了一把年紀來看,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她還是能分辨得出的,就凌畫與蕭枕暗中來往甚密這件事兒,她知道,蕭澤說的,一定是真的。
若凌畫真扶持蕭枕,那麼這些年,她把蕭枕藏的可真夠深的。
她想起,蕭枕被皇帝派去衡川郡沒多久,江南漕運也出了事情,凌畫急匆匆出京了,大概誠如蕭澤所說,她離京不見得是為了江南漕運的事兒,江南漕運在她手中三年,可操控的地方還是很大的,她離京應該是與蕭枕還是很有些關係的。
如今凌畫趕回來大婚,大婚後,不見半絲憂色急色,雖因勞累奔波而歸身體很是睏乏疲憊,但眉眼盈盈的笑意,看宴輕的眼睛裡有光總歸是騙不了人,想必蕭枕是平安的,而她也不懷疑凌畫是真的喜歡宴輕。
一個女人若是不喜歡一個男人,是斷然不可能如她這般,嫁衣親手繡,宴輕的吉服,她那麼忙,也抽出時間親手繡,為了大婚,一直與禮部對接操持流程細節沒半絲疏忽,比宴輕這個甩手掌柜強多了,如今又如期趕回來大婚累成那個樣子。
以凌畫的本事,不至於為了利用宴輕利用她做靠山幫助蕭枕,而把自己一輩子的婚姻陪進去,所以,蕭澤說這話,她是不信的。
「您不氣就好,依老奴看,太子殿下與少夫人以後還有的斗呢。」孫嬤嬤想著太子那個脾氣,怕是下次還會來您面前如今天一般說一嘴。
太后道,「哀家不見他,他總不能不孝的硬闖進來。」
孫嬤嬤想想也是。
「哀家以前都不管這些事兒,如今更是管不了。」太后放下揉眉心的手,「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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