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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他竟然認錯了,心裡恨極,抖著手指著他,眼睛發紅,「蕭澤,你是太子啊,你……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兒,你眼裡還有沒有祖宗的江山,有沒有朕這個父皇了?朕多年教導你仁義禮智信,就教導出你這麼個東西嗎?」

蕭澤爬到皇帝面前,抱住他的腿,「父皇,兒臣知錯了,兒臣早就知錯了,求父皇……」

「衡川郡大水,伏屍千里,你讓朕如何原諒你?」皇帝雖早就隱約有猜測,但終究猜測不是事實,如今驀地被揭露出來,他想不相信,但是覺得許子舟既然揭露出來,十有八九是有此事,所以,這才是讓他最震怒的。

「父皇,您聽兒臣說,不是兒臣,是因為……」

皇帝不想聽他什麼理由,衡川郡堤壩沖毀,浮屍千里,是事實,如此大罪,怎能容他?皇帝抬腳踹開他,指著兩旁說:「將他給朕看管起來,等著朕發落。」

「父皇!父皇……」蕭澤哀叫。

皇帝似乎再也不想看到他,轉身就走。

趙公公連忙跟上。

走出東宮門口,皇帝身子晃了一下,趙公公嚇了一跳,連忙扶住,皇帝才勉強站穩。

皇帝在東宮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被趙公公扶上了玉輦。

上了玉輦後,皇帝不想回皇宮,而是吩咐,「轉道,去棲雲山,朕去探望凌畫。」

趙公公猛地睜大了眼睛,「陛下,是、是要出城?」

「去棲雲山。」皇帝強硬。

趙公公只能應是,連忙吩咐調派人手護送陛下出城前往棲雲山。

宮裡的動靜,東宮的動靜,自然瞞不住,很快,二皇子府便得到了消息。

蕭枕騰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什麼?父皇出城,去棲雲山方向了?」

冷月點頭,「陛下下朝後,去了東宮,從東宮出來後,便出城了,看路線,像是前往棲雲山。」

蕭枕立即問:「父皇去東宮,是因為許子舟上了摺子嗎?」

冷月道:「聽聞陛下是怒氣沖衝去的東宮。」

蕭枕有些不放心,「速給棲雲山傳信。」

冷月應是。

宴輕餵凌畫喝完藥,便陪著她躺在床上,給她讀書聽,他讀的自然不是以前讀的《史記》,也不是情情愛愛的畫本子,而是奇聞雜談之類的書,新奇又有趣,用來打發時間正好。

宴輕讀完一篇,凌畫小聲嘆氣。

宴輕偏頭問,「怎麼了?」

凌畫拉著他的手說,「還有五天就十五了啊。」

宴輕忽然想起,聽她說過,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她一直想看雪打燈,本以為今年能看到,誰成想如今受了重傷躺在床上,如今已養傷七日,還不能下床,再養傷五日,怕是也不成的。

她的傷在心口,不能輕易挪動,曾大夫早已說了,最少也要在床上躺半個月,才能下地慢慢地走動。

宴輕伸手將她一縷髮絲攏到耳後,溫柔地說,「等到了十五那日,我讓人將這院子裡都掛滿了燈籠,若是真下雪,你不用出去,打開窗子,就能在屋中看雪打燈。」

凌畫這幾日已深刻感覺到了宴輕對一個人好起來,真是溫柔極了,與他說話,也溫柔似水,開始的時候她險些不適應,過了幾日,才過了受寵若驚的勁兒,覺得分外的甜蜜起來。

她偏了偏頭,用頭蹭他的肩膀,「好。」

宴輕以前覺得,什麼情情愛愛,那些東西,不如喝酒鬥蛐蛐,後來開了竅,也沒體會出更好的感覺來,總覺得這東西有了,實在太折磨人,他寧願沒有,但又不由自主,如今一朝轉變了想法,卻沒想到,真覺出這東西的好來,哪怕沒吃蜜,都覺得從心裡泛著絲絲甜意。

他伸手摸了摸凌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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