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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是父親重病,我直覺不對,將那殘卷翻過來覆過去研究,也沒研究出哪裡不對,便去翻師傅的遺物,翻出了他留給我的一封信,我才知道,他背著我折了他、祖父、父親三人的壽數,說讓我別恨他,他先走一步,會在黃泉路上等著我祖父和父親結伴一起,我是他們的子孫,他們兩個老鰥夫,少活幾年,為唯一的孫子兒子改命,他們是極其願意的。」
凌畫震驚,「所以,祖父和公公知道?」
「應該是知道的吧!我師傅那人,折了他們的壽數,自會徵得他們同意,或許就是三人商量的。」宴輕腮幫子鼓了鼓,「不過我當時不知道,師傅故去後,我依照他生前要求,將他火化了,再後來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了,我祖父和父親跳著腳拉我回頭,後來我想他們都是裝的。」
凌畫:「……」
她想說端敬候府的男人,若是不統領千軍萬馬,去搭台子唱戲,一定也會名滿天下。她沒見過兩位侯爺,但宴輕一步步算計她,她掉入他圈套卻不自知,還以為自己一直在算計他,這份功力,再給她一輩子去學,她估計也要差些火候。
人太聰明必然是有遺傳的原因。
哎,她雖然也聰明,但奈何學的還是太少了,以至於她還是太天真了。
宴輕又道:「端敬候府只要一日立在那裡,府里有個能執掌虎符撐起後梁半邊天的人,那麼,那人只要拿著虎符一日,便如鎮宅利器,也是鎮國利器。但既是利器,便有兩種,一是可用,二也是可毀。用的話,自然如端敬候府列祖列宗一樣,如定海神針一般固守天下,毀的話,若有人想毀了後梁,那麼無需毀全部,只需要毀了端敬侯府就是了。所以,《推背圖》上才有我在白骨如山的戰場上倒下,後梁江山也就等於畫上句號了。我想著,我要退下來,最好是泯然於眾人墜入塵埃,不再被天下人盯著,也就不被朝廷所依仗著,便不會被謀朝篡位者盯著提防著,我大約才能靜下來心想,該怎麼護住後梁,一定不能急,要慢一些,總有一條路,是對的,師傅臨終前抓著我的手說,要想將虛的東西化實,還需要我費一番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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