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3/5页)
子,继续翻找衣服,人想学坏,在哪儿学不坏。你放心,我不会轻易走那一步。这种青春饭也吃不了几年,都想嫁个合适的有钱人。学坏了,谁会娶你。
桂玲从来没有弹过小兰一指头,急得团团转,兰子呀,这城里坏人多,进了那种地方,学坏不学坏由不得自己呀。
母女俩正在较劲儿,唐龙和邱洁如抱着高军谊的骨灰盒敲响了高家的房门。桂玲打开门一看,怔了怔,扑过去抱住骨灰盒抽咽起来。
小兰扔下衣服,走过来说:人都死了,哭有什么用!请进来坐吧。还哭。
桂玲擦擦眼泪,抱着骨灰盒,同志,军谊好端端一个人,咋就死了呢?不是说演习不会死人吗?
邱洁如说:还没有人告诉你们?
小兰说:来人是来过了,问的都是王叔叔的事,掐了电话,抱走了微波炉,拿了存折,只说我爸牵扯王叔叔的事,已经死了。
唐龙把高军谊的遗书掏出来,递给桂玲说:这是高军谊生前留下的,上面写得很清楚。
桂玲接过遗书,很难为情地说:我,我认不得几个字,兰子,你给妈妈念念。
小兰接过遗书看了一遍,没什么好念的,我爸是自杀,说是为我好,才接了王叔叔的钱财,对不起党,对不起**。
桂玲哭喊着:军谊,是我们娘俩害死了你呀!那一万块钱我不该瞒着你呀。你死了,我们娘俩可咋办呀?呜quot;
小兰走过来,夺过骨灰盒,放在碗柜上边,就知道哭,部队来人了,你该和人家谈谈我爸的后事该咋处理。
唐龙又拿出一张纸递给小兰,这是火葬场出据的**证明。高军谊的遗物,等演习结束清理后,再给你们送回来。今天,我和邱洁如同志就是专程来通知你们的。
小兰问:就,就这么完了?
邱洁如说:是的,这就是组织的决定。
小兰急了,不能评个烈士?不是还有什么抚,抚什么金?我已经到街道办问过了。你们不能这样。
唐龙沉着地解释说:高军谊是自杀,按规定不能评烈士,也没有抚恤金。高军谊本来还得承担刑事责任,因为他已经死了,才不追究了。这一点你们要清楚。
小兰说:你们可别骗我们。我爸好歹当过副师长,当了二三十年兵,给我们这一张纸就算完了?他立过多少次功,你们都忘了?
邱洁如说:他是畏罪自杀!他是为了你才堕落的!你怎么连颗眼泪都没掉呢!实在太不应该了。
小兰充满敌意地看着邱洁如,你如今是上等人,说这话自然不知道腰疼。哭?哭有什么用?能哭来钱吗?三年前,他要是让我当了兵,如今我就和你一样了,我也会哭。算啦,没有别的事,请你们走吧。
桂玲骂道:你个死妮子,说的什么屁话!你爸是犯了事才死的,我懂。犯了事,啥都没有了,没有了。是我害死了你呀quot;
唐龙艰难地说:大嫂,家里有什么困难,你,如果我们个人能办到的,一定quot;
小兰套上一件红毛衣,把小皮包一背,你们就别假惺惺了。这种年代了,还能叫尿憋死不成?你们不走,我走。说走就走,拉开门,冲进夜幕里。
桂玲疯了似的追出去,兰子,回来——兰子回来quot;
唐龙和邱洁如追到大门口,看见小兰坐了一辆出租车,很快淹没在都市的夜景中。
万花筒一样的夜生活开始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大早,方怡自己开着车,朱老太太拎了一罐甲鱼汤,带着两个孩子去看方英达。四个人一起走到住院部门口,遇见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军医。
老军医笑着迎上来说:你们今天又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朱老太太揭一下沙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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