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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實……&rdo;楚香雲咽了咽唾沫，耳邊是車轍急促的骨碌聲，可是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那個清麗無雙的女子。那個總是隱忍安靜的周惜若。

&ldo;皇后娘娘想說什麼？&rdo;凌瑤問道。不仔細聽是聽不出她話中隱藏的深深譏諷婕。

&ldo;我想說，其實我並不恨她。&rdo;楚香雲顫顫道：&ldo;我只是身不由己。&rdo;

在黑暗中的凌瑤忽地笑了一聲，聲音清冷：&ldo;是，皇后娘娘是身不由己。大家有那麼多的身不由己。&rdo;

&ldo;她，不該進宮來。&rdo;楚香雲低聲道：&ldo;你不知道，名門世族最恨這種寒門女子。在我們眼中，她是異類，是不知廉恥的女子。更何況她嫁過人，這是皇家的恥辱。&rdo;

凌瑤輕笑：&ldo;是啊。門第之見那麼深。&rdo;黑暗中，她的眼淚忽地流出，怎麼也停不了：&ldo;皇上也一定知道吧？&rdo;

&ldo;什麼？&rdo;楚香雲一怔。

凌瑤看著車簾捲起，身後起伏的宮闕高台漸漸變小，淚一直不停地流下，無窮無盡：&ldo;皇上也一定知道蓮娘娘進宮日子一定會十分難過。她就是皇上的擋箭牌不是嗎？&rdo;

&ldo;皇上讓她進宮之後，太后娘娘就讓皇上大婚了，也讓皇上親政了……她便是皇上的利用的一顆棋子。&rdo;

楚香雲陡然沉默，許久她慢慢道：&ldo;是。我們都看錯了皇上了。&rdo;

凌瑤輕輕一笑，淚落在指尖，冰冷，&ldo;這樣的男人卻是我們的丈夫呢。&rdo;

她低語：&ldo;為何還要我愛這樣的男人呢？&rdo;

楚香雲聽不清她最後說的兩句，想要再問宣武門卻已到了。

&ldo;什麼人！&rdo;侍衛上前。楚香雲心中一緊，凌瑤已掀開車簾拿出一枚令牌晃了一下：&ldo;我們是定王妃的貼身奴婢要出宮一趟拿點東西。&rdo;

侍衛用手中的燈籠晃了一下，果然看見裡面的兩人是宮女打扮。他遂點了點頭，放行。

宮門打開，馬車緩緩駛出了皇宮。楚香雲心中一松，看著凌瑤，疑惑問道：&ldo;你怎麼有越卿卿的令牌？&rdo;

凌瑤淡淡道：&ldo;自然是偷來的。&rdo;

楚香雲想要再問她已是不願回答。楚香雲借著微光看著她眼底的淚痕，心中不知怎麼的湧起一股深深的不安。有什麼不對，她為何要哭呢？又是為何而哭呢？

馬車疾馳一路奔向京城城西城門，他們走得是最偏僻的小巷，一路上十分順遂，順遂得楚香雲也起了疑心。

她緊張問道：&ldo;我們用什麼出京城。&rdo;

凌瑤聲音沉沉，冷冷道：&ldo;自然有辦法出京城。娘娘放心。&rdo;

楚香雲漸漸不安，追問道：&ldo;你難道有太后的手諭？我聽說沒有太后的手諭是無法出京城的！&rdo;

凌瑤冷冷道：&ldo;娘娘放心，臣妾自然有辦法。&rdo;

她的聲音低沉冰冷，楚香雲越發不安，她仿佛看見眼前靜靜坐著的就是周惜若，那個總是對她微笑恭敬的女人。她無數次想要置她死地，可是她卻一次次堅強地站起來。

&ldo;不！本宮不出京城了！&rdo;楚香雲忽地害怕起來，叫道：&ldo;我不要出京城了！你快讓馬車回皇宮。這樣貿然出京城太危險了！&rdo;

凌瑤一聲不吭，馬車搖晃。楚香雲忽地看見城西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