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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若定定看著她，忍著心頭的噁心，問道：&ldo;是你殺了……她？&rdo;

德妃虞氏走到一動不動的郁可月身邊，輕輕踢了一腳，轉頭看向周惜若，冷笑反問道：&ldo;難道皇后娘娘不同意？損&rdo;

周惜若想起她與郁可月宮中的明爭暗鬥，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

她站起身來，看著猶自圓睜眼眸不甘的郁可月的屍身，半晌才道：&ldo;你一直伺機想要除掉她，是不是？所以今夜楚人行刺皇上，你是第一個來到寧妃的帳前。你隨便扯了謊，就引得寧妃的護衛前去救駕，而你就趁機下手，是與不是？&rdo;

德妃虞氏冷冷哼了一聲算是承認。

周惜若看著她青白的臉色，步步後退：&ldo;你接下來想要怎麼樣？&rdo;

德妃虞氏冷冷道：&ldo;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皇后娘娘不說，誰也不會知道是臣妾做的。&rdo;

她說得胸有成竹，仿佛篤定了周惜若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正在這時，凌瑤踉蹌闖了進來。當她看到地上已氣絕多時的郁可月，再看看面色古怪的德妃虞氏，頓時明白了一切。德妃虞氏也未料到這裡有第三個人出現。她方才殺了郁可月正想要走，沒想到卻被趕來的周惜若碰上。所以她躲入帳篷中的一角，想要尋機會逃了或者殺了這提前目睹兇案的活口。

可是當她發現來的人是周惜若，頓時改變了主意。因為她知道，周惜若就算不贊成她擅自殺了郁可月，也會看在她教養大皇子的份上替她遮掩。但是凌瑤又沒頭沒腦地闖了進來……

德妃虞氏眼中的凶光掠過，周惜若猛地回過神來，上前攔在了她的跟前，冷聲道：&ldo;你不可以殺她！她不會說出去的！&rdo;

德妃虞氏聞言按捺下心頭的急躁，笑道：&ldo;臣妾怎麼會殺了凌妃呢。無冤無仇的。不過，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趕緊走吧。&rdo;

周惜若看著臉色煞白的凌瑤，再看看一地的鮮血，點了點頭，匆匆與德妃虞氏逃出了寧妃的帳子。

三人到了德妃虞氏的帳中坐定。德妃虞氏已恢復了鎮定，道：&ldo;皇后娘娘千萬不要怪臣妾，這寧妃正打算在秋狩之後讓她的父親聯合一些朝臣去向皇上諫言冊立太子呢！&rdo;

帳中燭火明滅不定，將周惜若的臉色也照得晦暗不清。她仿佛沒在聽德妃說什麼，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凌瑤亦是沉默。

德妃見兩人神色異常，勉強撐起笑容問道：&ldo;皇后娘娘怎麼會去寧妃的帳子中呢？&rdo;

周惜若美眸幽幽地看著她，忽地道：&ldo;是你殺了寧妃，你做下這事想要怎麼處理後來之事？&rdo;

德妃虞氏臉色一白，拿著茶盞的手微微顫抖，勉強笑道：&ldo;臣妾還能怎麼處理？這寧妃被楚人刺客所殺，許是要報復了郁家吧。到時候人人都會這麼說。&rdo;

這分明是嫁禍！凌瑤一聽，冷冷嗤笑。周惜若亦是明眸犀利地盯著德妃虞氏的臉色，冷冷道：&ldo;虞姐姐說對了，本宮是不會揭發你，但是你如今殺了寧妃，你得為本宮做一件事。&rdo;

德妃虞氏大大鬆了一口氣，連忙道：&ldo;皇后娘娘有令，臣妾莫敢不從。&rdo;

周惜若長吁一口氣，緩緩道：&ldo;如今本宮被皇上軟禁，嚴加看管。所以得藉助虞姐姐的幫助了……&rdo;

……

夜色依然漆黑，一行人打馬疾馳在了一望無際的糙場上。周惜若與凌瑤兩人一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