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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最近喜歡的是哪一宮的宮妃？熬&rdo;

周惜若一怔。

楚太后鳳眸含著冷冷的譏諷：&ldo;你別忘了曾經答應過哀家什麼。難不成你以為皇上現在喜歡誰與你再也沒有半分關係了嗎？&rdo;

周惜若聞言背後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她幾乎忘了，楚太后要她做龍越離身邊的人，是為了讓她探清楚龍越離心中所想。她想了半晌才道：&ldo;皇上喜歡的應該是元貴人，但是……最近皇上恐怕都會歇在了貞貴人處。&rdo;

楚太后一聽，不由笑了起來。她美眸犀利如刀看向周惜若：&ldo;你倒真的是聰明。元貴人美貌，性情也乖巧。皇上喜歡乖巧的女子，這一點倒是從未變過。&rdo;

她頓了頓：&ldo;貞貴人的父親是兩江軍中總督，的確是要多多拉攏。&rdo;

她又問：&ldo;這幾人中，為何皇上不去親近了貞婕妤？&rdo;

周惜若對上楚太后那雙幾乎可以洞悉人心的鳳眸，頭皮一麻，低頭勉強道：&ldo;因為勢不可盡占。郁家軍功卓著，如今貞婕妤入宮，位份高卻不寵，目的是……&rdo;

&ldo;目的是讓他們郁家盡忠戒驕！&rdo;楚太后凝聲道。

她略帶低沉而威嚴的聲音在殿中迴蕩，聽起來有種令人臣服的錯覺。周惜若伏跪在地上，額上細密的汗漸漸沁出。不管承認還是不承認，楚太后的手段與城府，還有看事的精準實在令人佩服。

周惜若心中湧起一股錯覺，眼前這位風韻猶存的深宮老婦才是這皇宮中最深不可測的人。

&ldo;你起來吧。&rdo;楚太后道。

周惜若謝了恩，跪坐在一旁的席上。楚太后盯著她許久，忽地嘆道：&ldo;皇后若有你一半的智慧也不會如此讓哀家操心了。她還在為新人入宮分了你的恩寵而洋洋得意呢。簡直是愚蠢！&rdo;

周惜若面對這近乎誇讚的話自然不敢接口，半晌才道：&ldo;其實皇后娘娘不必擔心了臣妾。臣妾絕無別的奢望，只盼著能在宮中安穩度日罷了。&rdo;

楚太后聞言冷笑了下：&ldo;這種話說出來哀家是半句都不信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你真的願意乖乖待在你應有的位置上，哪一天麻煩也會逼得你不得不往上爬。若沒有站在最高處，都不叫做夠了。&rdo;

周惜若心中一驚，不由更低地低頭。

楚太后看著她噤聲的模樣，笑了笑：&ldo;罷了。哀家不嚇唬你了。好好做事，看住皇帝，這宮中才會有你的一席之地。&rdo;

&ldo;是。&rdo;周惜若低頭道。

楚太后揮了揮手，她這才退下。出了殿中，周惜若只覺得背後的冷汗打濕了薄薄春衫，風一吹，遍體生涼。她不由長吁一口氣。楚太后的厲害她這才領會了一點。她逼得她說出後宮形勢，用意是考究她這個人，更多的還是震懾她。

難道在楚太后心中，後宮那最要提防的那個妃子是自己不成？

周惜若不由嗤笑自己一掠而過的念頭。

永壽宮中的事務繁多，而壽宴之日又日漸臨近，周惜若不得不每日留在永壽宮中很晚這才回宮。有一日，周惜若正在永壽宮看宮人換下陳年的帷帳，忽地，她看見遠遠地有一處宮檐露出一角。

她問道：&ldo;那邊是什麼所在？可要打掃嗎？&rdo;

宮人道：&ldo;回蓮嬪娘娘的話，那邊是太后歸置舊物的所在，好幾年都沒打掃過了，太后娘娘也沒吩咐。&rdo;

周惜若聽得眉頭大皺，如若真的是好幾年沒打掃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