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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另一个解放军军官问,听说彝族人不是天不亮不打仗吗?
我姥爷回答说,那个老彝人在路上对他也是这样说的。但又说从前是这样,后来有所变化。谁要怎么打,好像也没个准。再说本来双方只是搞埋伏,即然遭遇又都有准备,就只好开打,这对双方都公平。
又一个解放军军官说,你们为何没留在彝寨过夜?
我姥爷说,老彝人告诉他,那个寨子里的彝人叫他们不要进寨子过夜,说等那两个闹误会的家支明白过来后,肯定会重新来打,冤家总归是冤家。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46章 高山雪夜
他接着告诉解放军军官们,一场惊慌过去了好半天,两个彝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回头望山下远处,寨子里仍有小股烟火未被扑灭。等上了半山腰,那个彝寨果然又响起激烈的枪声,只是隔得远,听起来不是很可怕。
又是在高山上的大石头下面,两个彝人在地上摆好食物和酒,四人围成一圈。出于某种担心,一旁的火堆不能烧得太旺,但蹦跳的火苗给高山之夜带来了暖意,把几人的眼睛烧得闪闪烁烁,迷迷乎乎。我姥爷拿起一块荞面馍,咬掉一大口。吃着那么香脆回甜的食物,他能想起勒俄地头人家里的女娃,揉好荞面做成馍,蒸煮半熟后放进火塘烧烤的情景。老彝人脚疼,跟小彝人嘀咕了一阵后,把一直挂在身上的一个小布袋取下来,用牙咬着撕开,小心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凑近火堆细看,小彝人也把脸凑近。
那是一张送风湿病鬼的符咒,名叫丝吐色吐特依。符咒图中心画着一个病人,周围画了许多圈咒语,每句话都在咒风湿病鬼,之外还画有支格阿鲁神图。毕摩在给患风湿病的人做法事后要亲手将纸折起来,病人则将此物缝入一小布袋中挂在身上便能病除。但图上的人像应该向外露,位置居中,手脚不能被折,否则病人手脚疼痛。
樱子在我姥爷耳边简单说着符咒,丝毫没分散两个彝人的注意力。不用说,老彝人患有风湿病,他把符咒图纸翻来翻去查看,展开来又重新折好,好像找出了脚痛的原因。他吃得食物很少,但喝掉不少酒,小彝人也差不多,似乎有酒就够了。火堆渐渐熄灭,只剩下暗红的光,但好闻的酒味一直不散。不远处响起彝人的鼾声,樱子不声不响从林中找来大堆松针铺到背风处,又倒在我姥爷身边,盖上羊毛披毡。我姥爷揉摸着那对圆乎乎的乳房,想起她白天去了河里,走回来时头发潮湿的样子。北方没什么河,娘们跟男人上炕之前,再缺水也要洗一洗,那就等于在跟男人打暗号。想着想着,他把樱子的身体翻过来躺平,手伸进她的裤子,果然没被阻拦。摸起来,她那里可能跟北方娘们一样,也跟女大学生一样,都是人身上的最暖和之处。近处火堆的暗光衬着樱子的脸,她两眼泛着强过火堆的光亮,两片嘴唇轻轻张开,嘴角微微翘动,呼出的气流渐渐变成一种嘶嘶声。一会,又要解她的皮带,她仍小声说彝人会醒,我姥爷不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披毡下脱起来。樱子很顺从,一点没扭捏,脱光后面对夜空等待。我姥爷全身的一点热量可能都集中在了下面那个东西上,但一脱掉自己的裤子,下面的东西就缩了回去。他哆嗦着爬到樱子身上,盖好披毡,轻轻扭动,想等下面变大。樱子侧过脸去,我姥爷听见自己说:
姥姥的,真冷。
你说话都在发抖。
你不冷?
冷,习惯了。
不行,我还是得穿上,不然鸡鸡非得冻折了。
那你快点穿。
瞧那边的两个彝人,真行,身上也不盖点东西。
他们两个都有护腿,套着大腿到膝盖。娃娃的瓦拉里面有羊毛皮披毡,等于一件厚皮衣。
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