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3/5页)
此时弹劾大臣,是何居心?蔡大人,你位列三公,当为百官表率。如此轻信谗言,有负陛下重托。”尚同良卯足了劲,誓要跟蔡京对抗到底。朝中残存不多的有志之士,见尚相领头,纷纷出班上奏,痛陈利害。他们之所以不惧蔡京,除尚同良的忠义之外,非常的关键的一点,就是玉阶上那位持锏的八贤王。
蔡京气得胡须直抖,咬牙切齿的喝道:“朝堂庄严之地,你等如市井泼皮一般胡搅蛮缠,成何体统!莫不是收了那王钰的好处,专门替他辩解!”
尚同良毫不畏惧,索性走到蔡京身边,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骂道:“若说收取好处!满朝文武,谁能比得过你!你当年在江南替陛下征集花石纲时,巧取豪夺,鱼肉百姓,所得赃款,何止千万!拜相之后,买官卖官,玩弄权术,天下之人,恨不得扒你的皮,吃你的肉!我若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金殿之上,还有何面目大言不惭,妄议天下!”
一顿痛骂,大快人心!偏偏朝廷有制度,不因言降罪,哪怕是捕风捉影,也没有关系。蔡京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浑身颤抖指着尚同良,几乎说不出话来。
“罢了!好端端有廷议,搞得乌烟瘴气!王钰之事,就此打住,不得再议!”赵桓感觉到自己似乎成了局外人,十分不满。
散朝之后,蔡京惊怒交加,回到太师府,急召同党商议对策。那尚同良最近像是换了一个人,隐隐成为一党之首,好些无足轻重的言官跟在他身后,兴风作浪。看来,又到整顿的时候了。
可他怎么说也是参知政事,为宰执之一,身份显贵,要动他,没有圣旨,可不好办。偏偏天子身染重疾,不能理事。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咆哮朝堂?
“公相!他一个闲官,怕他作甚?随便罗织一个罪名,上报太子,将他下狱就是了!”梁师成是个浑人,可笑他还自称为苏轼的儿子。
“不可,他身为宰执之一,不能轻动。况且,八贤王今日廷议,一言不发蹊跷,我等要小心行事了。再则,相童贯近年来I远,他掌全国军务,不得不防。”宿元景见机说道。
蔡京沉默,如今朝廷的态势,已经有些不对头了。从前那种自己搞的一言堂,不管用了。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个人好大的本事,竟能串联如此众多的大臣跟自己对立,难道是远在幽云的王钰?不会,这小鬼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千里之外遥控朝廷。或者是八贤王?
“诸位大人,老夫近来心惊肉跳,朝廷恐怕会出大事。大家都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老夫估计,有人想对付我们。”
百官之首的公相都这么说了,梁师成,宿元景等人也是诚惶诚恐。在朝廷兴风作浪这么多年,从来只有咱们整治别人,这让别人整治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众官辞去后,管家突然来报,孝文侯柴进堂求见。柴进堂虽是前朝皇帝后裔,身份尊贵,但在这赵家天下,也不得不小心行事。蔡京等权臣,历年来都受过他不少好处,此时听得他求见,蔡京虽然正在烦恼,却也不便推辞。
不多时,下人领着柴进堂步入大厅,一见蔡京,他就要行大礼。蔡京上前扶住,连称不敢。全宾主坐定,用过茶水,蔡京问道:“孝文侯自江南监军归来,深得陛下信任,如今掌管着梁山旧部,老夫有一言相劝。”
柴进堂放下茶杯,拱手说道:“请公相赐教。”
“那梁山贼寇,原本都是些杀人放火,无法无天之人,难以管束。孝文侯如今身为卫军承宣使,千万多加小心,不要生出事端。如今朝廷局势动荡,你可以把眼睛放亮一些。”蔡京这话,意有所指,柴进堂岂能不知?
当即起身跪拜道:“下官愿惟公相马首是瞻,但有吩咐,万死不辞。那梁山旧部,往日虽犯王法,但如今既已受了招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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