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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面色和往常一樣淡漠,一個臉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薄嚴城在心裡哂笑一聲。
這哪裡還有點家的樣子。
薄嚴城坐在餐桌上,向依然怯懦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沒吃飯,也沒敢說話。
薄遠乾咳一聲,夾了菜給向依然:「吃飯。」
向依然味如嚼蠟地吃了兩口,放下筷子看著身邊高大矜貴但一臉冰封的男人,喉頭一陣哽咽。
「嚴城哥哥……我不想出國治療。」
薄嚴城眼都沒抬,夾起一片魚肉慢條斯理吃了,才淡淡開口。
「之前你想約的那位復健醫生,難得有檔期。你去了,大概率可以恢復行走。」
向依然心裡恨,她明明是想把醫生請到京城來,可沒想過離開薄嚴城身邊!
她這麼一走,溫晚梔那個婊子還不得像蛆一樣黏到嚴城哥哥身上來!
「嚴城哥哥,我不……」
薄嚴城像是能讀心一般,冷厲的眼神掃了一眼向依然,打斷了她。
「你也不用打別的主意,我和溫晚梔已經離婚了。還為薄家名聲著想的話,就別再惹事端。」
向依然第一次被薄嚴城用話噎得死死的。
可她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溫晚梔和薄嚴城已經離婚了!
那她去國外隱忍幾周又怎麼樣,如果能治好腿,就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嚴城哥哥身邊了。
到時候她再在薄遠面前吹吹風,薄嚴城就不得不娶她了。
薄太太這個位置,早晚都是她的。
向依然一反常態,換上了輕鬆的表情,對薄嚴城笑笑,乖巧得很。
「好,我聽哥哥的,我去。畢竟治好腿才是要緊事。希望治好之後,我和溫晚梔的仇怨也能一筆勾銷。」
薄嚴城沒有回應,算是默認了。
吃過晚飯,薄遠剛想離開餐桌,被薄嚴城出言叫住。
「父親,借用您十分鐘。」
薄遠一愣,沉聲應道:「好,書房等你。」
他心裡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從小到大,他和兒子薄嚴城的關係就非常的疏遠冷淡。
他對薄嚴城的關照,甚至還不如對向依然的寵愛。
過去總有些往事,讓薄遠不得不收起對兒子的感情。
薄遠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薄嚴城敲了敲門,也來了。
「嚴城,什麼事?」
薄嚴城早就習慣了,父親對他一向是公事公辦。
沒有寒暄,沒有關照,一向是直入主題。
他沒來由地想到了溫臣年,老爺子對他來說,才是父親一般的存在。
以至於和溫晚梔鬧到了這一步,他也還是沒辦法放任溫老爺子不管。
薄嚴城一進到這間書房,就有些頭皮發麻。
不僅小時候在這裡受了不少罰,而且還在這裡找到了母親當年死亡的證據。
他今天來,就是問這個的。
薄嚴城單刀直入:「父親,母親當年,是被溫瑾殺害的吧。」
薄遠眼裡滿是震驚,雙手在膝上猛地攥緊。
薄嚴城嘴角掛上了譏諷的笑。
他甚至不需要薄遠的回答,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薄遠還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平靜下來,一臉深不可測地開口。
「你搜過我的書房?」
薄嚴城也不否認:「比起我是不是無意看到,您把這樣的東西藏在書房十幾年,才需要給出個解釋吧。」
薄遠冷厲的目光和薄嚴城對峙著,卻很快敗下陣來。
臉上難得露出了上歲數的父親該有的落寞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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