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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卻能心軟幫著溫晚梔隱瞞她的病情。
自己每天渾渾噩噩的時候,他也能灌幾杯酒壯膽,對著他就是一頓說教輸出。
拋開薄氏集團的身份來看,程通,和他也許稱得上是朋友了吧。
薄嚴城半天沒吭聲,程通心裡有些打鼓,尷尬開口:「薄總,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薄嚴城收起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即使沒有官司,我也會離開薄氏。幫我轉讓股份,是你被徹底解僱之前,需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程通眼神一亮,有些悟了。
他應了下來,躊躇了一會兒才小心地開口:「薄總,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薄嚴城挑了挑眉:「你怎麼知道?」
怎麼好像,他身邊的人都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程通輕聲笑了:「不知道,猜的,直覺。可能是被你奴役久了吧。」
薄嚴城語氣也輕鬆了不少:「滾,掛了。」
他心裡也的確輕鬆不少。
拋掉薄氏集團總裁,薄家長子繼承人,京城豪門驕子這些無謂的稱號之後,整個人仿佛都輕鬆了。
至少之後,就是為自己而活。
傍晚,溫晚梔垂頭喪氣地坐在療養院的小院子裡。
門口圍追堵截的全是狗仔和記者,她還沒走到院門口就被保鏢攔了下來。
她沒受傷,本來打算回去看看孩子,結果連療養院的門都沒邁出去一步。
劉嫂還特意打電話過來,說晚點孩子們吃過晚飯,會給她打個電話。
溫晚梔雖然知道,現在孩子們相對來說是非常安全的。但心裡還是因為之前的車禍而膽戰心驚。
但也許,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才是最好的策略。
夕陽透過樹林照進整潔典雅的小院,溫晚梔眯著眼看著霞光,想起了和外公在這裡相處的那些日子。
外公生病前,總念叨著,什麼薄嚴城在京城壓抑了天性啊,什麼他應該是在曠野的鷹啊,之類的。
她那時候總是無奈地笑著,心想老一輩的奇妙比喻都這麼土味嗎。
京城是薄嚴城的家,對他來說,哪有比這裡更好的地方。
可現在她突然懂了,也許外公說的,一直都是真的。
京城豪門薄氏,根本沒有帶給過薄嚴城家的感覺。
反而讓他覺得,在這裡自己像是個局外人。
溫晚梔攏了攏衣領,站起身來,在寒風中往回走。
也許,薄嚴城選擇去南美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想要逃離京城這片土地吧。
她沒理由,更沒資格阻攔。
剛進大門口,摘掉手套,曹晴就打來了電話。
溫晚梔接起來,聽到熟悉的大嗓門響了起來。
「不是,晚梔,薄嚴城是不是腦子摔壞了啊?」
溫晚梔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句話她已經從曹晴嘴裡聽到不下十次了。
「怎麼了?」
曹晴氣呼呼的:「剛才他把程通開了!當然,這是好事兒啊,我早就不想讓他給薄嚴城當孫子了。主要是,姓薄的還要賣掉手裡的薄氏股份!幹嘛,造反啊?」
溫晚梔淡淡笑了笑,聲音平靜:「他的確要離開薄氏,打算去南美。」
曹晴呵了一聲,笑不出來:「對,我看確實,他腦子確實壞了。」
氣不打一處來,曹晴抓了抓頭髮,也有點語無倫次,摸不到頭腦。
「那他他他……不是,倆孩子怎麼辦?晚梔,你怎麼想的啊?」
曹晴後半句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溫晚梔明白,曹晴之所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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