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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一種道德的綁架，一種的偽飾。陛下要問我，如果我是那位公主，我會怎麼做?&rdo;

她緩緩抬起似雪般冰冷無色的眸子，唇角流露出幾分不屑，&ldo;&ldo;可陛下，我有的選麼?&rdo;

寧帝望著她，看她眸光中的堅定決然。

時空有一瞬的交疊。

年邁的皇帝輕聲發出夢囈的嗟嘆，&ldo;你很像她。&rdo;

卿如許愣了愣，疑問道，&ldo;……像誰?&rdo;

&ldo;你的母親。&rdo;

混沌的嗓音像廟宇沉沉的鐘聲，重擊在女子的耳畔。

華乾殿的飛檐上，有一排烏鴉似被什麼驚著了，撲簌簌地飛向陰沉的天際。

卿如許回過頭，隔著雕樑畫棟的宮窗，就看到渾濁的天空似被一條黑色的細線猝不及防地撕裂了一個大口子。

寧帝站起身來，朝前走了幾步，背影似壯闊高山，給人以濃濃的威嚴感。

&ldo;昔日銀鞍將軍晚了一步，也便錯過了她的一生，終身都追悔莫及。朕不是他，朕從不做後悔的事。當年他折了我大寧十四萬兵馬，今日他流離失所，葬身於我大寧一間小小的薔薇廟，也算是因果償還。&rdo;

他回頭看了一眼年輕的女官，又轉身朝帷幕後走去。

殿中宮人見狀，也都跪伏在地，送御駕離去。

隨著腳步聲漸遠，寧帝的聲音也似隔著一層，飄散在空中。

&ldo;不管朕要賞你什麼，你都要好好接著。朕可不希望以後再有人拿著你的小命，來要挾朕了。&rdo;

卿如許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華乾殿的，她只記得她最後走到馬車邊，回頭朝深宮中又遙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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