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页)

不比人家小孩子。换做是姑奶奶我,羞也羞死了。”

金算盘大为赧然,摸摸了腰间的口袋,适才一路狂奔,再甩跌一跤,几锭碎银子不知震甩到哪里去了,周围佳木葱茏,草叶繁盛,又到那里去寻?大为心疼,旋即怒道:“你这尼姑子,撞着谁谁便倒霉。我,我——”连说几个“我”字,不知该放些什么了不起的狠话,于是迁怒于棋台,在台缘的圆钵子里掏出一颗黑色圆石,愤愤恚嚣地重击在石台上,发出“啪”的声响。却听得洞内穆双飞忽然呵呵一笑,叹道:“了不得,了不得,不想阁下原来是一位棋艺大高手,不过随意挥弄布置,便下了妙招,将我这氤氲结界给破了。”但见洞口氤氲渐渐消散,光泽依旧璀璨,却大显薄势,看似中间的屏障果然被破了。意切尼姑又惊又喜,顾不得九华和金算盘,疾步窜至洞前,缩臂长推,拼尽全力地递出一枪,不想前面的结界轻微扑哧,甫然空虚通畅。她枪扎了个空,登时收势不及,“啊呀”一声便翻个踉跄跌倒。里面传来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风铃庵的尼姑,枪法高明,专扎空气,只是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何必扑在我的怀里?不过你容色照人,身段婀娜,体香幽幽,我将你抱在怀中,正若抱着温香暖玉,妙不可言之。罢了,罢了,结界既然破除,我索性出去活动一圈也好。啊!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不及说完,外面九华忍耐不住,道:“不雅,不雅,如此大白话,就好象大白菜一般,乏味得紧。”

就看洞内笑嘻嘻地走出一个人来,怀中果然搂定意切尼姑,彼此胸口紧贴,一条红缨长枪兀自被意切尼姑拽紧手中,枪头连柄被那人夹在腋下。想必是意切尼姑戳枪之时,那穆双飞恰好迎面过来,她闪避不及,结果不小心撞入了穆双飞怀中。她生平从未和男子如此亲密,只惊得魂飞魄散,半日不能回过神来,待发觉穆双飞一只手似是有意无意在自己臀部轻轻拍了拍,才“哎呀”惊呼,推开反奔,一直逃到九华和金算盘背后稍定,胸口砰砰大跳,想要喝骂那穆双飞几句,却骂不出口。

穆双飞笑道:“不雅?那好,那换作‘情至尽致难自抑,佛留妙龄不合宜’如何?”九华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感觉比适才好多了,拍掌笑道:“好得很,好得很。”意切尼姑呸道:“好什么好的,讨厌死了。”浑身滚烫,趁众人不备,瞧瞧反起手背敲拍自己的臀部,可是无论怎么弹拍,也觉得好象有一个只手抓在上面一般。她低声道:“果然是,是登徒子,只是…只是…佛门之中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我…我才不怕呢。”这几句话结结巴巴,细若蚊哼,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见。

就见那人满头雪白的银发,璀璨生辉,晶晶寒芒跳跃闪烁,宛若天际月色,娴雅精致,若是散开随风飘舞,必定别有一番韵致,此刻却用一条略显淡紫的书生缎带将头发扎绑得整整齐齐,随着举手投足,发似瀑布左右摇曳,亦然有姿生色。观之面目,却天生一股*态度,目如桃瓣,更比瓣花艳丽;睛似秋波,犹胜波光颦颦。圆瞠眯缝之间,瞳孔隐约发出些紫色波漾,摄人心魄,若长久凝视,便好像会痴痴迷迷陷入于一团紫幽潭水之中,偶一闪烁,星光点点,不能自拔;肤色如凝新荔,洁白胜雪,自有那寒梅绽雪之纯、秋菊披霜之素、月射寒江之神。身披一袭轻罗白袍,双臂展去,红袖金带,红色合宜,金芒适度,衽缘和衣襟下摆之处,取密密细线绣着千层水万朵浪、滔滔山川河海。斜肩插着一柄长剑,剑鞘透着一股轻灵,剑柄顶头缀着偌大的一颗明珠,上面有几个小孔,唤作“九孔夜明珠”,其中一孔传出一根红绳,绳下连接一颗紫色的小玉坠,坠子又引着三尺长泻垂挂的艳艳红缨。

施道人虽然游历神州,却何曾见过如此*倜傥、俊美赛花的锦绣人物,绕是把持稳重,也不觉瞧得瞠目结舌,上上下下打量那穆双飞,暗暗咂舌,心中咦道:“他究竟是须眉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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