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 (第2/4页)

样?”古狐慌不迭应道:“彼此景象虽颇不相同,但构造布置大同小异。此地洞厅简陋,却别有独特,竟不逊色。”

他心中好奇,索性顺着话头接下去,问道:“此地匆忙之间,却起如此一座宝源堂,莫非要超度的那人,是公子熟旧不成?”讪讪一笑,又道:“是小的多话。”古狐目色轻忧,道:“不错,也算是天界的一位神祗,入了仙籍神班。都说神仙好过,凡人难做,却不知天上云端、飘渺之间,一样有无数的恩怨纠葛,轻则损身,重则害命。”金算盘默然无语。古狐猛一叫力,将石碑顿竖起来,解下一个小小的铃铛,置于碑顶。其间虽有所摆动,竟不闻丝毫铃声,便似沉睡不醒一般。金算盘好生纳闷,见李念狐双手端平古琴,莲花细步,几若挨着金发公子,恭恭敬敬俏立伺候。她见“公子爷”目光闪烁,点漆黑亮,不经意间便流露出一段花柳*,登时有些痴怔,好象瘦竹似的,不闻风吹雾推,就浑无动弹。古狐抬起臂膀,伸出两根芊芊白嫩、修长玉嫩的指头,就着琴弦,拨弄几下,随意之际,秩序井然,依次发出宫商角徵羽五大高低音色。说来奇妙,那铃铛竟能和琴声感应互震,叮叮当当自行响动,伴着洞内回音,余袅不散。古狐苦笑道:“这是你的铃铛,我一直不敢徒闻其音,恐惹旧愁,伤心难抑,但今日既要超脱你,少不得还须借助你的旧日物什,先替你招魂才好。”末了叹道:“想不到堂堂之大罗金仙,竟然会冤枉困死于这里,莫怪你的魂魄到了阴曹地府,也是忿忿难平,要和十殿阎罗辩驳一个公理黑白了。只惜阎罗王亦受那大恶人管辖,哪里敢替你伸冤昭雪,却得罪了大恶人哩?”金算盘心中盘算,阴间地府,十殿阎王地位最崇、权势最重,若有人还能辖制他们,不消说,定然就是九天之上、凌霄宝殿正中居作的那位神皇天帝了,不由心中凛凛:“这位古公子是要替天帝的仇家超度么?所以带了我从土地奶奶家出来,却用我建议,摆设布置宝源堂。哎呀,适才说道什么相马神君带领凶徒闯洞捣乱,那位相马神君,多半是受了天帝圣旨,领着一帮子天兵天将来此屠戮仇家尸魂!”又猜测在帘珠之前,古狐让雪霸王顿首腰磕,似是拜祭恩人,于是以为这位亡故的神仙曾救下白老虎,古狐作为主人,遂专程来此替雪霸王报恩,心想:“倘若果真如此,可见古公子并非无情寡意之人也。”

古狐给人感觉,莫不面冷性寒,甚难亲近,然自他入了这座“崇圣洞”,那冰亦不坚、雪亦软化,七情六欲常有流露。古狐正暗自诧异,蓦然见之双目桃花春色,瞬间又幻为浓浓烈火,金精高焰,扑腾旋悦,竟是挡不住的一股暴射凌厉,显是胸中忿忿难平,道:“说什么公理黑白,自在人心,却无甚惩恶扬善之实举,人心空衔默辨,又有何用?休说世间红尘,天道朗朗,其实放眼逡巡,哪有什么正直仗义?便是那自拟封号偌长、出则龙辇伴则凤驾,三界眼中何等尊贵,于高高霄汉上面睥睨众生的神帝仙王,华美冠带之下、端庄庄严其后,不也一般藏污纳垢、龌龊肮脏得很吗?倒还不若化外魔界四山十二峰的魔君高帝,便是邪恶凶悍,却也邪恶得坦荡、凶悍得体面。”说得兴奋时,满头金发华彩飘起,无风而扬,和洞厅泻下的阳光映照辉映,晶晶点点,烁打闪晕,却自有一股教人高山仰止、潇洒俊逸、激艳昂丽之态。李念狐抱着古琴,脸不觉贴于琴畔,痴痴呆呆地瞧着他。金算盘却浑身寒战,机伶伶打个寒噤,心想:“他可是*两重天了,冷冷之时,若千仞寒崖上孤傲生长的雪莲花,仅可远观,不可近触亵玩;激昂之际,倒好象火山喷发,红烈冲天,周围方圆,尽皆被熏炽热燎。性格左右极端,不同于他兄弟始终平和,穆公子纵然偶尔恚怒呵斥,也不似他如此压迫骇然。”李念狐缓过神来,禁不住咦呼道:“古公子,你,你怎么了?”殷殷关切之意,溢于言表。雪霸王没有半分霸王之气,状若小猫一般,温顺无比,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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