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着自己的意见,从未与人有这类的交谈,因比拿着紫毫笔的手有些颤抖。曲大哥从不曾听过她的意见啊。
李伯瞵站起身,于柳子容的身后看着那低首的玉颈,原来振笔沉思也可以有着如此美丽的芳韵。
他完全承认男人总会为着美丽心动,起码他是如此。墙上几炬的明亮烛光,让柳子容的肩眼闪着朦胧的光影,玉肌包胜雪、巧颜更姝丽。
见柳子容停了笔,他弯下身自柳子容肩上取起了纸,有意无意地拂过那柔软的耳坠。
柳子容颤抖了下身子,见他没进一步举动,也就稳了稳猛烈的心泺。
看完了柳子容的见解,李伯瞵的眼中多了抹深沉。
“勇于争取当然不是恶事,但女子常自恃貌美,就开始逞其娇霸之气,未免令人难以忍受;且若依你之论──才德服人者,常落得贤良二字而孤寡一生,倒也未必。我朝长孙皇后,正因其贤良正德而为皇上所信任爱宠,即使其已不在人世,皇上仍挂念着她,足以为证。虽每个人都要走完这一生,但有人走得心安、有人走得糊涂。一切都是凭着个人的意志,男子或女子都是相同。”
柳子容摇摇头,仍是不满,拿回他手中的纸,振笔疾书。
“贤良正德是为满足心安,然而那后宫三千却是男子对于美丽皮相无法割舍的明证。男子有如此多的选择权,而女子却只是被选择啊”。
他拿起墨痕未乾的纸,直接屈膝盘坐到柳子容的面前。瞧柳子容专心泯话的样子,令他有着拥入怀中的冲动。“或许吧,所有男人都期望有着一名智慧与美貌兼备的红粉知己。美貌易寻,智慧却是难寻,除非……”
柳子容偏着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紧紧捉着笔管。一直知道他外貌轮廓深刻得有些类于域外之人,却少在这样的近距离下被他凝视着。怯怯地,她以唇型询问着: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女儿身。”
柳子容拿了一只破瓷碗,盛着方可午餐剩余的饭菜,偷偷摸摸地走到马房的旁边。
她踩着无声的脚步,左右张望着是否有人。在确定只有自己一人,她开心地推开马房,在门扉的背面,找到她要的东西。
一条黄色的小土狗。
“汪汪。”小黄狗吐出小小粉红的舌头,拼命地摇着尾巴。
柳子容伸出手把碗摆在地上,摸了摸小狈的头。“快吃吧。”柳子容无声地说着。
看着小狈狼吞虎咽的可怜模样,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小狈还有她怜惜着,而她在李伯瞵面前却是一刻也不得安宁啊。
碰触着小狈的手,突然有些颤抖。
那日交谈后落荒而逃,让她至今想起仍是羞赫。他过分接近的身子气息,过分闪亮的黑亮眼眸,竟成了她这些天失眠的原因。
她试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想曲步瀛的容貌;然而心却总不听始唤她飘回到李伯瞵的身上。是在逗她吗?那句“除非你是女儿身”又是什么意思呢?
代表怀疑她?还是……表示称赞呢?
她抚上了自己的右颊,这样的她还能引起他的注意吗?
她和他是敌对的二方啊她忘了那日他在岩穴内的残酷手段吗?若她真是个乐营的女子,李伯瞵是会毫不犹豫地夺走她的贞操
不可能会对他倾心。她只是佩服他的领军智慧与领军道德罢了;她只是将李伯瞵作为她化身男儿的理想典范罢了。
但是她却无法用这些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注意他。因此,自那日起,对他只得刻意冷淡、它的问话也仅答以点头或摇头、对于他的注目更只能视若无睹。所以他的脾气更不佳了。
她看着双手因捡起碎杯盘而划出的几道伤口──他若再维持这种以丢掷器皿为泄愤的习惯,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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