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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一直有一套合理机构在运行。

即使如此,这样一条爆炸性的社会新闻,还是让李玙耿耿于怀,难以释怀。

读书时代,李玙做过义工,在援助机构里,接触过被人贩跨国贩卖的女人孩子。他知道人性的极恶,人贩从战乱而贫困的邻国,以务工和偷渡去好国家生活的名义,让受害者的家属倾家荡产支付费用,一旦这些无辜无觉的女人孩子被控制,便沦落红灯区,更有更悲惨的,被放在网络上高价售卖。这类交易平台极隐匿,且非常人能接触。富豪们有着他们独特的口好,为迎合他们变态趣好,甚至人贩故意让女孩男孩们饿得只剩一口气,不提供食物,只给水。

支配,哀求。生死予夺。

因为财富的关系,也因为年少时的济世天真心理,类似的贫困和罪恶故事,李玙接触过无数。

在李玙长成一个冷漠的面瘫历程前,他的少年时代,曾是个善良敏感的人。

龙云沁没能遇到年少时的李玙。

水域蓝光闪动,李玙躺在浮垫上,静静回忆往昔,他小心地,绕开那年夏日,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个瘦弱男孩的身影。但这个穿着白裤,藏蓝色衬衣的男孩,还是呆呆的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像献祭般袒露出青涩的身体。

李玙抱住了他。

李玙遽然瞪开了眼睛,像从梦魇中清醒那般。

柳娣躺在寂静的手术室里,隔开了外头喧嚣的世界。

前段时间,发生在异地的一则新闻,在网络上引起了轰动,他们这边的小县城,并未波及,也没人有兴趣讨论。

这个事件曝光时,柳娣还在B市当记者,职业的缘故,她在事件未曝光前,便已有耳闻。

听到那段被做为罪证之一的采访:猥琐的男子得意洋洋,像炫耀战绩,炫耀着他手机里性侵孩子的视频。柳娣恶心地奔出寝室,趴在厕所呕吐不止。

这是被从黑暗角落里拉出的罪恶,而其他沉寂的罪恶呢,不会有人知晓,不会有一丝惩罚。

不少有钱有势的男人,喜欢未成年的女孩子,他们不在乎身下的对象是否在哀求,在啼哭。

几百元的助学金,出自一位老男人之手,老男人肥胖而猥琐,还有一个在社会上有名望,慈眉善目的慈善金介绍人。

这人要支助你家娃娃上学,好人啊,给娃娃穿身好的,一会一起要进城呢。

要进城呢。

柳娣哭瘫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

她本以为忘记了,时间太长久了,她那年才11岁。

老男人那一次后,她再也没见到,但那个斯文正派,被地方报纸多年赞誉的社会名人,却将她捏在手心里,要挟的东西,还有一张张照片。

17岁那年,她逃出去了,她懦弱,藏匿了伤痕。

如果不是这条发生在异地的新闻,唤醒了她的记忆,她的愤恨还将被深埋。

这样的人渣,就该身败名裂,哪怕将我搭进去也无所谓!

☆、云青欲雨 下部 第二章(上)

“采集的野生小笋一斤5元,是这一年的最重要收入,年景好能有一两千元,对这个四壁徒空的家而言,是笔巨款。”

电视机里,两个脏兮兮的妇人在一堆东倒西歪,黑漆漆,破烂的屋子前剥着笋子,不远处四五个同样脏乱的孩子,在打闹嬉戏,他们看起来不足七岁,最小的也只有三岁。

背景声淡漠,冷静,镜头挪到了孩童身上,他们赤着脚,穿着开裆裤,从头到脚,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脏得像刚从煤窑里爬出。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

柳娣的她声音平静,波澜不起。

“土豆,盐萝卜,偶尔是清水面条,男人成为酒鬼,甚至吸毒,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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