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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何欢谷历来如此谨慎,不欲为世人知晓,便是不愿惹上江湖恩怨。数百年前那场惨事,到底也是俗世恩怨引起的。时至今日,我们虽不怕外人来找麻烦,可是倘或什么人都来寻求庇护,何欢谷还有安宁在?听你所说,这两人还有个极其厉害的仇家,你记不记得,便是连谷主都敬畏那宇文太师三分。如果他们一定要和那太师作对,你是要看着他们死,还是把自己也卷进去?”

刘璃道:“这我自有分寸,你且放心。”

看着刘璃轻笑无谓的神情,血兰轻叹了一声,道:“你我相识已久,你的心思我岂有不知?我是何欢谷弟子,那神农鼎意义非凡,我也不会置身事外。”

刘璃一笑,道:“好姐妹。好了,我们快去见宋师叔吧。只怕这会儿白雪正在那儿发窘呢。”

在何欢谷弟子临时办事用的堂屋里,宋淑云一脸阴沉。便是连一向受宠惯了的冷香寒此刻也大气不敢喘一口。

白雪倒是说明了她和冷香寒这两日干什么去了,而陈靖仇和拓跋玉儿也早已安顿下来,休息去了。但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远不及现在放在宋淑云手里的金铃重要,她不停地把玩着金铃,纤细的手指轻抚着铃身那道裂痕,目光从白雪身上转到冷香寒身上,又从冷香寒身上转到白雪身上,但到底还是在白雪身上的居多。

堂屋里的气氛分外压抑,白雪只觉冷汗不断从额上冒出,而在一边的冷香寒从没受师父如此对待,不由自主的轻轻啜泣起来。

看见自己的宝贝徒弟哭了,宋淑云到底是心软了,收起金铃,也不提及此事,问道:“此地WENYI,你可有了应对之策?”

见师叔并未责怪自己,白雪松了口气,对这里的疫情,这几日她早已将药方想的烂熟,再加上回来时见病情一大有好转,竟而很多药用不上了。当下,她将自己所想说出,道:“其余的药材此地都有。只是有一味名叫焉酸的草药较为棘手,据弟子所知,这味药只生长在鼓钟山。可那地方是清玄门的圣地,只怕他们不会轻易让外人进入。”

焉酸,方茎黄花,叶圆,内外重叠共三层,能解奇毒。普天下唯独鼓钟山生长此药。这鼓钟山,传说是神仙帝台敲钏击鼓宴会天神之所,相传至今仍有天神遗物。这山因灵气旺盛而被清玄门选为立派之地,更将后山内谷奉为圣地,把守森严,唯恐有人闯入污了灵气。

这清玄门亦是中原一大修仙门派,与何欢谷各有千秋,虽一样以正派自居,除妖卫道,可其行事却多有招摇,在中原大有名声,其门下弟子也因而多有盛气凌人之辈。是以何欢谷知有清玄门,而清玄门不知何欢谷。两派从未有所交集,何欢谷虽对清玄门武功道术知晓甚详,却对其实力底细不甚清楚。在人世,清玄门虽名头响亮,但若论起年代,却远不及何欢谷久远了。

听了白雪的开出的药方,宋淑云细想了一阵,方才明了其中药理,赞许道:“倒不愧是张师兄一手调教出来的。那味焉酸,我看你自己去一趟吧。”

闻言,白雪大惊,道:“我,我?我自己去……”

一旁的冷香寒正怕师父事后找自己算账,急忙道:“师父,不如我和白师姐一起去好了。那清玄门的人各个自以为是,厉害的跟什么似的,我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宋淑云道:“不行,这金铃成了这副样子,我要回谷一趟,你跟我去。刘璃和血兰要在此地照看这里的病人,你们带回来的那两个人,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没人离得开。那味草药又只你认得,当然是你去最为合适。你初出江湖,缺乏历练,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