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5页)

眼睛,沉声说道:“开车。”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却永远无法在感情上同时给两个女人相等的待遇。

他讨厌星期五,周末的增刊,意味着他这一天的工作量增加了一倍。

窝在乱糟糟的办公室,卞朝晖咕噜噜地喝完一大杯咖啡,揉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要自己努力“鄙视”眼前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稿。

审稿是他的责任,他承认。但是,他是一个大主编呐,不要三五不时地将一些比林黛玉还苍白、比无水豆腐干还干瘪的文稿塞给他好不好?这种劣行,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实在是大材小用嘛!

瞧瞧,现在半夜十一点五十五分,可怜他还在奋战,尽力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地赶在明天凌晨三点之前奉献出周末最新“大餐”,并能够及时交付印刷,保证报纸能在七点新鲜出炉,以饷广大读者。

枪毙、枪毙、枪毙!卞朝晖愤愤地在那些营养不良的稿子上发泄,以求心态能够稍微平衡一点。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卖报歌》的旋律在办公室萦绕不觉于耳,有点熟,想了半天,卞朝晖才记起这是自己手机的声音。

衣袋里,没有;裤包里,也没有;掀开桌上的稿件,还是没有。最后滑下椅子,趴在地上,侦察机一般探测,终于在桌子下面的某一缝隙处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发配边疆的可怜手机。

响了十二声,他终于接起,想要起来,不期然头顶上桌面底部,痛得他龇牙咧嘴。低头狠命揉搓,脏话脱口而出:“该死的!”

那边听起来很嘈杂,没有人说话。

“喂!”心情不爽,身体受创,接个电话也没人回应。

还是没人回答。

搞什么,三更半夜打骚扰电话,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喂喂喂!”好脾气终于被磨光,他对着电话那头没好气地嚷嚷,“有什么话就说,不要浪费电话费,本大爷忙得很,没空跟你玩游戏。”末了,觉得不能这么便宜,还加一句恐吓,“再不说话,记下你的电话号码,报警!”

“卞朝晖?”终于有了回应,很轻很轻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找你爷爷什么——”咦?等一等,这个声音感觉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是维妮。”

对了对了,记起来了,就是她!卞朝晖猛地直起身板,结果后脑勺二度重创,晕晕然,又趴在地上。

“你,很忙吗?”

“不忙、不忙……”这回学聪明了,伏在地上慢慢地从前面爬出来,撑着桌面站起,他带点兴奋的口气问,“你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这一回,对方回答有些迟疑,似乎不太确定,“人很多,吵得很,我不太清楚。”

耶?张大了嘴,卞朝晖很难消化听到的事实。压压太阳穴,要自己今天已经混沌许久的脑子保持暂时的清醒,非常有耐心地“启发”:“你旁边有什么人?”

“什么人?很多啊。”

这种答案是属于很欠扁的那种,也令卞朝晖越发肯定维妮现在意识不太清醒。想了想,他又问:“那他们在干什么,你又在干什么?”

“好像是触电了,大家都在抖啊抖的……呵呵,真有意思。我本来只要了一打啤酒,可是现在面前有二十四个酒瓶哦,你说划算不划算?”

“划算?”卞朝晖的面皮抽搐了一下,异常肯定她已经被酒精麻痹,“你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不知道。我很难过,卞朝晖,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如果对方不是一个醉酒的女人,这样的邀请,听起来实在令人想入非非。

“你待在那里别走,我马上过来陪你。”他果断地作出决定,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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