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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把握得很准确,应该可以发稿吧?”杨悠悠踌躇满志,豪情万丈。

卞朝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喂,卞编,你要干什么?”弄不清卞朝晖的意图,杨悠悠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里充满期待。不会是自己这条新闻太有价值,所以卞朝晖急不可耐准备回报社立刻登稿吧?

“我有约会,跟你多费唇舌浪费了不少时间,现在快要迟到了。”卞朝晖大步流星走过杨悠悠身边,拉开房门,离去之前,抛出一句话强烈打击了她的自尊心。

“咚”的一声,门关了,杨悠悠的嘴角垮了下来。

卞朝晖不愧是卞朝晖,总是不失时机地泼她冷水。算了,不理这种人渣,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吃的?

“对了——”正在杨悠悠自怨自艾,想要找些食物满足自己空虚的胃时,不料门又打开,卞朝晖去而复返,“如果你饿了,请不要幻想在我这里填饱肚子,因为,冰箱已经空了整整一个星期,而我,也没有住准备你的米粮,抱歉!”

说完这一席话,他无视目瞪口呆的杨悠悠,二度关上房门,潇洒离去。想来想去,他真是一个善良的主人,不是吗?

第六章

厨房里,面对一堆菜蔬,对照食谱,维妮有点手忙脚乱。

原来烧菜做饭,并不如她想象中的简单,她开始佩服妈妈几十年如一日地包揽了一家大小的饮食,无怨无悔地“战斗”在厨房这块小小的却意义重大的“战场”上。

这边油热了,她放鱼,那边汤又开了,她团团乱转,把握不住要领。她沮丧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懊恼自己的逞强。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过程却被她搞得复杂了许多。

卞朝晖打电话,彬彬有礼地询问她,周末准备如何度过。出于礼貌,她自然会回问,这样的礼尚往来相信没有人不知道。偏偏卞朝晖非常认真地对她说想要吃她做的饭菜,并且自动将她做的东西幻想成丰富可口的大餐。

“我做的?”当时,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虚。

“怎么,难道你不会?”他诧异,语气也有点大惊小怪。

“谁说的?”自尊心占了上风,海口一夸,她不假思索地扔了出去,“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就是。”

“真的?我要——”那边的语气相当兴奋,居然真的滔滔不绝地狂念菜名。没有喘一口气,数十道菜名已经被他背诵完毕,只剩下她捏着电话线发愣的分。

“不会太困难吧?”末了,他还要加上这样一句。

“没……”她的手心在冒虚汗,还要故作坚强地表示自己能够胜任。

结果,她和卞朝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约会,地点,是她家;内容,是她展现自己临时学来的初级厨艺。

厨房里一片混乱,狼藉不堪,维妮团团转,觉得并不比打一场官司轻松多少。

力度没有掌握好,搅拌器中的蛋汁飞溅在她脸上,急匆匆地奔到水池边想要清洗,不经意看见镜中成了一个大花猫的自己,样子十分滑稽,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即使有精力,她也极少有时间涉足厨房,更不用说有机会将自己弄得这番狼狈的模样。

和陆家喻,总是聚少离多,他不是一个居家的男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家庭天伦的概念。所以每当他偶尔想起,他会打电话约她出来,到气氛很好的饭店或是餐厅,一起吃一顿并不特别的午餐,或者晚餐。现在想起来,这样的交往与其说是在恋爱,倒不如说是朋友间的聚会。每一处地方,情调十足,他们之间,却没有浪漫。

陆家喻没有送过她一枝玫瑰花、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就连吃饭,似乎都很少超越私事的界限,只在彼此的工作生活上泛泛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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