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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即心声。琴声好,是因为抚琴人的状态更好。他指尖流露出那分气象,远胜于之前,仿佛真正放开了心胸,不加雕琢,却见情感。

铮——

琴声止歇,一曲完毕。

随着琴声的停止,周围的景色如潮水一般的褪去。高山,碧空,鸿雁隐没,只剩下一片碧绿的青草。那少年的身影和程钧真正的重合在一起,凝立在山中,悠然神思。

唯一不变的,只有那抚琴的人。

白衣人坐在一块山石上,四野遍地是青葱的草木,地下的浅草刚刚能没脚面,没有迷人眼的乱花,只有一把古琴横在他膝头。琴音早停,但琴弦犹自微微颤动,仿佛意犹未尽一般。

程钧含笑打量着那人,那人不出声,他也就不主动出声,只等着那人从琴的世界里走出来,与外人相见。

过了片刻,那白衣人抬起头,眉目清澈如剔透宝石,气质温润如山中美玉。缓缓起身,深深一礼,道:“水阁管离,见过程师弟。”未完待续。。

正文 一九五 水阁管离

程钧忙还礼,也是深深一揖,道:“不敢,程钧见过管师兄。(_泡&书&吧)”

管离含笑道:“师弟不要多礼。”上前一步,扶住程钧,越发显得和颜悦色,“我在山中久不见外人,没想到这一任剑阁是如此的人物。难得我今日有兴连抚琴两曲,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师弟是值得之人。”

程钧略有些不好意思,道:“管师兄谬赞,小弟说句实话,对于音乐之道,只是略通而已。根本不敢与管师兄妄谈知音。”

程钧不是喜好音律的性情。就那么点音乐的底子,还是他在戏班里培养出来的,音准和乐感还是不错的,不然也不能唱红。他还学过胡琴,那是他倒仓的时候练手用的,拉的也有些腔调,但那些本事,与真正的大家相比,就显得俗气了。

管离含笑道:“那又不然,音乐表达情感,音律直通心灵。音乐之道,即是修心之道。程师弟心虑恪纯,毫无滞碍,是一等一的通达之人。至于抚琴弄笛的技巧小道,何足道哉?我是真心愿与师弟相交的。”

饶是程钧脸皮厚如城墙,这时也是微微一红,他心虑恪纯?他两世为人,活了那么多时日,除了刚出生到三岁之前这几年,剩下的时候每一天都与恪纯二字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有一件是倒是没错,他心思少有滞碍,那不是他天生的无暇,而是过尽千帆之后,就看的开了。返璞归真。不过如是。

只是,少有滞碍,并非毫无滞碍。他的滞碍别说管离,就是他自己也无法把握。那就不必在此细说了。

管离含笑道:“师弟一路上来,想必劳累,刚才听我胡乱弹奏,又费心神了,请来这边用茶。”说着将琴抱起,带着程钧斜往上几步。

只见山路边上,有一座小小的竹亭,竹亭都用苍翠的竹枝搭建。远远看去,与山林近乎一色。在竹亭当中,有一红泥小火炉,上面烹着一壶茶水。底下有一人拿着蒲扇煽火。

程钧一见那煽火的人,差点笑出来,原来那手持蒲扇有一搭没一搭扇着的茶童子,竟然是秦越。

秦越正自百无聊赖,见他两人进来。道:“你们倒是准时,知道我这茶到了火候,就进来了。**泡!书。吧*这么赤裸裸的吃现成的,格调也不高啊。”

程钧好笑道:“秦兄。怎么这样勤快?”

管离淡淡道:“这小子,听琴听睡着了。我要不给他找点事做。他还不知道要怎么丢脸呢。”

秦越掏了掏耳朵,道:“小弟平时听琴。三流的琴听得精神焕发。二流的琴听得昏昏欲睡。只有一等一的好琴,才能听睡着呢……师兄勿恼,有事师弟服其劳。谁叫你是咱们师兄呢,小弟只好打打下手了。”

程钧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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