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2/4页)

去的人。

正因为同样是在冰冷的孤独之海中挣扎过的人。

所以,一定可以彼此需要着、彼此温暖着走下去。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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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苗漫步走出医院大楼时,不由自主地回头朝骸的病房望了一眼。

出乎她意料的是,在二楼那个没有窗帘阻隔的小小窗口上,库洛姆正努力地哈出一片白气。骸站在一旁看着,随后伸出手指在窗玻璃上写了一行清晰的意大利文。

' Ringraziamenti; la mia sorella più anziana '

'谢谢,我的姐姐。'

注意到早苗错愕的表情,那两张顶着相似发型的清秀面孔,浮起了一模一样的安详微笑。

骸朝她点了点头,然后用口型一字一顿地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不知是不是她眼睛模糊而产生了错觉,她觉得骸在说“姐姐”这个词的时候特别用力。好象宣誓一样。

她在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情。

过去的一年间无数零碎的片段如幻灯片一样掠过脑海,每一个细节都依然如昨日般鲜明。

自六道骸出现在并盛之后,她一直平静无忧的生活就掀起了万丈波澜。

弟弟在雨夜被人殴打拔牙,云雀骨折重伤两天不能起身,她头一次暴走把人扔下三楼,库洛姆车祸丢了一只眼险些丧命,她狠狠打了继母一耳光,差点和父亲反目成仇,亲密网友突然变成了抢学弟传家宝的强盗团伙,一个小婴儿几乎毁掉库洛姆最后的生机,机器人暴走炸崩了云雀心爱的学校也炸伤了他一条腿,伤疤脸大叔咆哮着说要杀学弟全家……

纷纷扰扰,乱七八糟。

这些日子里,发生了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但是,夹杂在这些晦涩的风雨之中的,是无数温馨美丽的琐屑记忆。

她死死抱着少年的腰在机车上惨叫。她坐在感冒少年的床边狂背日本史。六道骸笑得一脸纯良说我喜欢这样的学姐。正彦如临大敌地上蹿下跳。她认真地擦干云雀滴水的头发。她带着妹妹穿街走巷淘衣服。她坐在花田里和六道骸侃人生侃理想。她鼓动骸把理想改成统治全世界的凤梨。她在聊天室和贝尔鲁斯白兰插科打诨。白兰给她发恶作剧程式逗她玩。幼年骸天天蹭饭总是够不到碗筷。骸和白兰互黑惨败而归。她看到鼓励婚外恋的节目就摔遥控器。云雀枕着她的膝盖说你别乱动。妈妈买的新裙子非常漂亮。贝尔连拖带拉把她赶上过山车。陪白兰坐摩天轮结果机器歇菜。库洛姆手一抖把幼年骸摔在地上。云雀趴在客厅等了她一整夜。云雀教云豆唱歌时自己走调还死不认帐。她为了妹妹把继母骂得花容失色。

她问云雀,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云雀说,我知道。

这一切,都是风间早苗生命中切实发生过的事情。

生活难免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显然,开心的事要多得多。

所以,她早就学会凡事都朝好的方向看。生活是面镜子,谁对它笑它就对谁笑。

但凡聪明的女人,哪怕幸福只露出一个微小的线头,她也有本事把它拽出来,织成一件毛衣。

风间早苗无疑是这样的女人。

十八年以来她一点一滴积攒下的幸福,渐渐汇聚成了巨大的暖流。

她是值得这份幸福的。

而现在,那个口是心非到极点的少年,承认她是姐姐。

早苗怔怔地盯着窗口伫立了许久,然后,她也微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用口型卖力地告诉他们——'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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