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2/5页)

能说,但是悬着的心定了下来,觉得自己做的努力不是在白费工夫,还是有盼头的。

张良上前线时干的就是侦察兵,如果他有心隐藏,李安民绝对不可能发现,但是他没有躲,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回避,出来了,就活生生地站在面前。李安民这会儿的感觉就像在混沌之中看到了一扇门,虽然那扇门还是关着的,但那后面一定有她要找的东西。

如今想想,徐师傅特地带她下枯井,还聊了一堆有的没的,听似不相干,说不定在那时就有意提醒,只可惜她没能意会过来,过了这么久再来回忆,能记得的内容实在有限。

不管他是徐师傅还是谁,李安民都诚挚地向他道谢,张良抱着丽丽跳到斜坡上,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冷淡地说:“别谢,我只是不想让你过得太舒服,记住,没人把你拖下屎坑,都是你自找的。”说完身体一矮,没入叶丛中。

殇婚(完结)

李安民从张良的口中得知观花婆受刑的根源就是把结鬼亲这个夺魂续命的逆行法门无意间泄露了出去,她的一时失言间接促成了三个年轻女孩被杀人腌尸的惨剧,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说什么也不愿看到再有人因为结鬼亲被夺去性命不得超生。

观花婆说错了一点,罪气并不是受刑时带上的,而是她内心的负罪感积重成灾,渗透到灵魂里,这层罪气能够削减世间阳气和丧气对灵魂的伤害,所以观花婆才能保持清醒的意识支撑到今天。但同时,罪气太重,用寻常方法很难超度亡魂,观花婆救李安民,也是在救赎自己负罪的灵魂。

张良虽然没有言明观花婆最后会怎样收场,但是既然他肯出手救助,就没道理会放任观花婆的灵魂自生自灭,李安民相信婆婆能够得到善终。

老刘在那之后一直没清醒过来,黑气源源不断地从七孔向外喷涌,能看到黑气的除了李安民还有他儿子刘修。李安民想,刘家父子应该也能看到那名花旦,他们知道时日无多可,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找替死鬼。

老刘昏迷不醒,刘修蔫了,变成哑巴,萎靡地缩着,什么也不说,鲈鱼掌柜只好先报警。一开始,村民都不相信老好人会干那种缺德事,等警察在后山的野猪洞里搜出尸瓮后,没人敢说话了。

一个土瓮碎在地上,五个土瓮被藏在洞壁的裂缝里,只有半尺来高,但每个瓮里都有一整个人,是被醋泡软泡缩的完整女尸,尸体和内脏分别被折叠起来,用长钉穿透贯连,被塞进同一个瓮内,隔了这么久,就算拔下钉子也没办法再拉回原形,只要稍稍一碰,那烂腐竹似的皮肉就泡起来,开花了。

李安民分辨不出哪个是老刘的鬼老婆,应该是装在破瓮里的那个,是谁砸坏土瓮,拔出了尸体上的镇魂钉?没有别人,只可能是张良。

老刘会突然七孔冒黑气,或许就是因为张良砸了尸瓮,释放了被镇魂钉禁锢的魂魄,那名花旦之所以会化作黑气消散,应是魂气归体的缘故,她终于出来了,变作索命的厉鬼进入人间丈夫的身体里,吞吃他的灵魂,完纳他的劫数。

李安民认为自己所看见的只是附着在嫁衣上的部分魂气,也就是老刘口中的“鬼气”,那花旦的真正魂魄被幽禁在狭窄沉闷的土瓮里倍受煎熬,游离在外的魂气能感应到灵魂深处的痛苦,她想被发现,想要得到解脱,她徘徊在山道和村庄之间,往来的路人,熙熙攘攘的村民,全都视若无睹地在她身边来来回回。唯一与她视线相接的就只有李安民一个人。

张良说丧气是从刘家父子身上发出来的,祖辈累积下来的丧气与这结鬼亲的保命术一起被传了下来,留给了后代。

也就是说,新娘流产与那名花旦没有关系,而是刘家父子造的孽——无意间造的孽,但是,李安民仍然坚信新娘中邪是受那花旦的影响,病弱体虚的人阳气衰败,最易被鬼附体,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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